漆汩:“……”
海阳:“放你休假总可以了吧!”
漆汩只得转身,挑起帘子。
门口的靳樨背对着他,正眺望远处的河面,腰间配着从不离身的剑,此时此刻,舟桥还安稳地如蛰伏的水龙一般呆在河面,水面倒映出灿烂的阳光,如同铺了一层粼粼的金箔纸。
漆汩站定,不由自主地欣赏了一会儿。
靳樨却意识到什么,回过头:“还早,怎么出来了?”
“我看见你了。”漆汩说,下意识地露出笑容,旋即视线下移,然后看见了靳樨怀里的……
琥珀。
琥珀还是在睡觉,尾巴缠在靳樨的手臂上。
它从昨晚开始就不见踪影,也不知是去哪里玩儿了,不过照他们的经验来说,无论去哪,琥珀总还是会回来的。
漆汩“咦”一声,奇道:“你从哪儿找到的。”
“它在河边抓鱼。”靳樨答,捏了捏琥珀的爪子,它湿漉漉的毛发顿时映入漆汩眼帘。
漆汩:“……”
琥珀无辜地“喵喵”叫起来。
“今天没什么事吗?”漆汩说,他分明记得早上天不亮靳樨就起身了。
“嗯。”靳樨道,“不过闲不了太久了。”
漆汩想了想:“也是。”
他一直在琢磨为何那日自己会突然如有神助,竟能反伤句瞳的手下,后来漆汩特意挑了个精神头好的时候找靳樨练手,靳樨满脸无奈。
漆汩:“万一我确实有习武的天赋呢?”
“……”靳樨只好说,“来吧。”
漆汩壮志凌云,屏气凝神,大声地“嗨”一下,朝靳樨冲了过去。
然而即使是靳樨放了三条大河的水,还是轻而易举地把漆汩翻倒,又在他翻到的前一刻捞了起来,捞进怀里。
路过的薛音和连乔疑惑地停下脚步,连乔将双手搭在木桩上,笑而不语,站得跟竹子一样直的薛音疑惑道:“你们在斗牛?”
漆汩:“……”
好毒的嘴!
漆汩咳咳两声,从靳樨的手臂挣脱出来,继而立马捂住了靳樨的嘴,道:“没有!”
连乔继续笑而不语,笑容有点微妙,招呼薛音忙去了,薛音满脸莫名其妙,跟着连乔的脚步渐行渐远。
靳樨指指自己的嘴,漆汩忙不迭松开手。
“看来确实没有。”漆汩遗憾地道,“那为什么我会突然能打呢?”
那一瞬间的感觉实在过于奇妙,仔细描述起来,漆汩道:“就像我之前的筋脉都搭错了路,只在那一瞬间才走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