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笑了:“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抱着我的衣服睡觉,这样就能随时都想到我?”
戚明漆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恶狠狠地瞪着厌,着急做手势解释,大概意思想表达谁要你的衣服,等我回去就给你送过来。
“行了行了,放你那儿吧,小花猫。”
厌拎着那件价值不菲的华服袖子,给戚明漆擦了擦脸,抱着人回到案桌后。
“去我宫里吧?”他低声用哄的语气跟戚明漆说话,“南质子不会来的,你相信我。”
戚明漆不高兴地用手肘在厌胸膛处推了一把,固执地坚守自己的信念,认定男神肯定会来找他,厌就是在挑拨他们的关系。
厌摸着他渗出血迹的手腕,没再说话。
在清醒的时候,厌憎恶着血,憎恶所有看起来像血的事物,因为他一直都认为,是鲜血将他塑造成了怪物。
但是看见出现在戚明漆身上的血迹,他会想起那日尝到的一口甜美。就算知道那是天极辰星教秘术和药物的成果,依然控制不住地生出渴望和欲念,期盼可以痛痛快快地满足那种瘾和渴。
厌垂下眼睑,想,可是小哑巴今天受到的惊吓够多了,他要是再将人吓到,说不定真的就给吓跑了。
所以只能先忍着。
但忍耐只会让身体更为难受,厌能感觉到,因为兴奋和无法满足的空虚,身体大部分都处于发麻状态,唯独一个地方,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戚明漆却什么都没有察觉,只安安静静地缩在他怀里,对危机毫无意识。
厌握着戚明漆的手腕,就在他差点忍耐不住的时候,黎云终于回来了。
黎云单膝跪在地上,跟厌回报:“殿下,话我已经带给南质子,但他并没有明确表态,要马上过来。”
厌立即高兴起来,抓着戚明漆肩膀晃了晃:“听见没有,你那‘好主子’,他不会来了。”
戚明漆却没有会他,厌低下头一看,发现人歪着脑袋,靠在他怀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隐约好像听见有人在吵架,戚明漆抬起沉沉的眼皮,往声音来源看了一眼,只看清厌又穿着那身暗沉到近黑的朱衣。
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戚明漆眨了好几次眼,终于看清楚了,是个白衣如雪,略有些仙风道骨的男人。
过了片刻,又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戚明漆心下一惊,被热油烫了似的爬起来,动作间感觉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
正当他要伸手去摸时,白衣男人两步冲过来,不等戚明漆反应过来,便黑着脸劈头盖脸一顿数落:“手贱啊你,摸什么摸,我给你扎着针,等会儿碰掉了,我又要重新整一遍,你们想累死我是吧,真就不拿大夫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