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漆扑上前抢走酒壶,生气地比划:你怎么又喝上了?
厌沉默地望着他片刻,忽然站起身,捏着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下来。
戚明漆被撬开牙齿,紧接着醇香的酒倾泻而入,猝不及防地就滑入喉咙。他被呛得咳嗽起来,想伸手将厌推开,手上却软绵绵地没什么力气,反而被厌用力扣住,牵着他来到栏杆前。
两人几乎一同跌坐在软垫上,厌张开手,将戚明漆牢牢困在怀里。很快的,戚明漆感觉喉咙里像是烧了起来,厌喂给他的烈酒仿佛火团一般,灼烧着脆弱的黏膜,一直滚进肚子里。
他躺在厌的怀里,干咳了好几声,眼皮像是涂着胶水,粘稠地睁不开,看见的外物也变得朦朦胧胧起来,仿佛笼罩着一层雾。
厌拎着酒壶,仰头灌了好大一口,垂眼便看见他这副腮边红透的模样,全然没了刚才炸毛的气势,忍不住笑:“这就醉了?”
戚明漆眼神迷蒙地望着他,发出几声很轻的哼哼,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厌将手掌放在他脸旁,戚明漆就跟个小猫似的凑过来,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蹭得他发痒,心里那点烦躁和失落,好像慢慢地也淡了许多。
信赖之人的防备,他人奚落的眼神,跟外边世界每一个人无形的隔阂……在看见戚明漆的时候,就一点一点地散去了,他来到了一个秘密的温柔乡,在这里,可以暂时地放下一切烦恼,不必自怨自艾,不必想自己承受了多少命运的奚落。
厌伸手在那几处柔软的地方流连着,惹得戚明漆缩在他怀里,克制不住地浑身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很模糊的、微弱的抽泣声,还有破碎的音节,却还是很乖地不躲不闪,任由男人玩弄他。
他似乎想叫厌的名字,以此求得些许更为温柔的对待,却没办法喊出那个字,只能茫然地露出无助的眼神,整个人都软透了,浑身带着一股让人邪念横生的潮热湿意。
“乖七,”厌从他胸口处抬头起来,“我好像还没问过你,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戚明漆的眼睛里凝聚起一些神采,他注视着厌,似乎在反问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名字……代表着一个人的灵魂。”厌低声道,“只有当我知道你的名字时,我才算是……完完整整地拥有了你。”
戚明漆迷迷瞪瞪地望着他好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这句简单的话中隐藏的深意,然后才手脚发软地爬起来,想去寻找纸和笔,将自己的名字写给他看。
他在地上爬了没两步,忽然就被厌从身后扑过来按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