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小白牙，“短发也很帅气，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短发？”无我从镜子里看着她的小脸，“什么意思？”
叶归岚将梳好的发髻重新打散，顺滑的长发自上面如瀑布般倾泻，落到了她的掌心。
她掬起一簇粉色头发，另一只手做了剪刀的样子，在头发上轻轻一剪。
红金的兽瞳，狠狠一缩。
“短发很好看的，要试试看吗？”
叶归岚笑着看它，“反正毛发还会再长出来的，你又不会以兽类形态出现，人类这个样子，头发长短无所谓嘛。”
叶归岚看见它的眉尾处狠狠跳了几下，突然想到了什么。
“无我。”
她低低开口，坐在那里的某只显然还没从短发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你之所以保持人类的姿态，不会是因为……头发吧。”
刷。
头发自叶归岚的手中顺滑无比地垂下，像是一道小型的粉色瀑布。
坐在那的某只微微侧首，兽眸扫了她一眼。
“怎么，不行？”
小花是谁？
行，当然行，怎么不行。
叶归岚看着这一头柔顺无比堪称头发之中顶级模特的秀发，默默地不停点头。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幻神，这么喜欢做造型，甚至为了拥有这样的一头秀发，就这么维持人类的样子。
“兽类形态的时候，毛发就这么不喜欢吗？”
叶归岚喃喃低语，想着烛年那一身蓬松柔软的毛发，微微皱眉，“这手感，也不应该有多差劲才对啊……”
“别以为你嘀咕的我听不见。”
无我回过头，听着她的喃喃低语眉峰处又跳了几下，“短发我不考虑，如果你弄不出新花样，我就回去了。”
“别啊，我还没弄绝活呢，包你满意。”
叶归岚连忙开始动手，叶大小姐对头发的造诣堪比托尼老师，会的花样怎么可能只有这几种。
一天一个发型，半年都不带重样的。
叶归岚的小手在后面动作，无我坐在那里任由她摆弄头发。
它缓缓闭起眼睛，小无赖在给它梳头发的时候，动作十分轻柔，这一点让它十分满意。
这似乎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头型，叶归岚摆弄了好一会儿才弄好。
“好了！”
她轻轻拍了拍无我的肩膀，示意它可以欣赏一下。
红金兽眸再次睁开，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一会儿之后，才略微满意的嗯了一声。
叶归岚嘿嘿一笑，刚想问是不是可以开始吞灵种了，只见它的手探了过来，那个丑不拉几的小花被递了过来。
“这个，别上去。”
叶归岚接过小花，看了看她做出的造型，有些怀疑地开口，“你确定把这个……戴上去？”
“确定。”
无我冷冷开口，“快点。”
叶归岚一脸我不愿意把这朵花戴上去的表情，说实话，她做的这个小丑花，配不上这个发型，也配不上它的这张脸。
但它说要戴，那就戴。
叶归岚小心翼翼地将小丑花别入了头发之间，看着那七扭八歪的形状，还有惨不忍睹的配色，实在很想一把拿下来。
“好看？”
她问了一句，无我收好镜子，开口道，“你说呢。”
“当然不好看，我这就给你拿下来……！”
坐在那里的无我突然回头，那双兽眸颇为恼火的看叶归岚，“你敢动一下试试。”
瞬间后退，叶归岚微微抬起双手，示意自己一下都没碰。
无我站起身，“丑是丑，可我就是要戴着。”
叶归岚表面上笑着点头附和，内心里直觉它是不是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也许是她做的这个太丑太丑了，丑到极致也许就有些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