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管事,都核对过了,没有问题。”南音的将那木简上的信息都看完了,放回书案上,“您是师长,称呼名字便可。”
先前说过,东晋时的书院定义和现在的不太一样,并不一定是为了求学读书。那木简上说,祝英台来书院是为了修身静心,三年为期,望能在弱冠之前对人生有所领悟。
也就是说在书院其实并不需要上课,来这的学生,就是看看书,摸摸鱼,混三年的日子,等年满二十了就回家娶妻生子,继承家业。
将来说出去,自己曾在某某书院进修过,倍儿有面子。只是进入书院的机会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需得世家出身,或是得到某位名学大儒的推荐,否则有钱也进不来。
“吾这就让人带尔等去斋舍,处仁,来一下。”何管事朝外面书堂招呼了一声,一名学生答应着走了过来,儒雅清秀,文质彬彬,正是方才在院中遇到的那一位。
卷三· 印记十一:梁祝04
“这位是书院新来的同学,尔便领他们去斋舍,顺道给他们介绍一下书院各处。英台,吾还有些琐事,就不相陪了。”何管事说完,就抱着几卷书简离开了。
南音和雨林对望了一眼,意思很明显……处仁,那可不就是梁山伯吗,处仁是他的字。
“仁兄好,请问尊姓大名?”梁山伯行了个拱手礼。
南音心中暗暗好笑,但是过场还是要走的,学着他的模样也行了一礼,“小弟姓祝,草字英台,还未请教……”
“在下梁山伯,今日识得祝兄,三生有幸。我已在这书院三年有余,处处都十分熟悉,若有任何不懂之处都可以问我。”梁山伯十分客气的模样,“我虚长你几岁,称呼祝贤弟可好?”
“那就先多谢梁兄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南音看了看外面书堂,之前坐在角落里的凶手似乎已经不在了,“梁兄,方才坐在那最里头的师兄是哪位?”
“嗯?你指的是……”梁山伯也朝外看了两眼,似乎没反应过来。
“就是头上挽着金簪的那位,我听闻圣人常说‘不宝金玉,而忠信以为宝。’只是觉得,我们来书院读书,若是讲究穿金戴银,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南音胡乱编了个借口。
“喔,祝贤弟所说的是马文才马兄,他家世渊博,并不算得什么。祝贤弟,背后不好议论他人……走吧,我先带你们去斋舍将行囊安置好。”梁山伯说道。
“是小弟失言了,请多见谅。梁兄请带路吧。”南音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凶手是马文才啊……这可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