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云琳顺势坐起身,她刚站起来,亓山狼握着她的手用力往回拽,就将施云琳拽回了腿上?,重新将人箍进怀里。
他捏住施云琳的下巴去抬她的脸,不管不顾地去亲吻她。施云琳轻轻去推,推了两下没把?他推开,索性由着他的索取。
直到喘渐重、也渐窒,亓山狼才放开施云琳。
他望着她,视线落在她微红微湿微肿的唇上?,不可?抑制地想要继续。
他的目光太过灼烈,施云琳低下头,将眉心抵在亓山狼的肩上?,缓了一会?儿。然?后她站起身,亦将亓山狼拉起来。她站在亓山狼面前,去解他身上?的铠甲。
铠甲那么重,她险些抱不动,小心翼翼放到一旁去。
亓山狼褪下铠甲,里面单薄的粗布衣裹着他结实健硕的胸膛。
施云琳敏锐地从他衣领看见纱布一角,她赶忙将亓山狼的衣服扯开,果然?见他身上?有?伤,被纱布缠裹。她心疼地蹙了眉,抬眸望向亓山狼,瞬间眼里洇了泪。她问:“严重吗?”
亓山狼摇头。
施云琳抿了下唇,颇有?些无奈地仰望着他,问:“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想你。”
施云琳微怔,继而垂眸。垂下的眼帘也遮不住她眼里的笑。
“想睡你。”
施云琳脸上?的笑一僵,推了他一下。她转身朝方桌走?去,将食盒打开,里面是几块糕点?还有?一只?烤鸡。天气正?热的时候,倒也不用担心食物的冷热。
“要吃什么?”施云琳回身问。
“你。”亓山狼朝她走?过来,拿过她手里食盒的盖子重新扔回食盒上?。
施云琳无奈了。她拉起亓山狼的手,拉着他往净室去。
看着亓山狼脱衣服,施云琳立刻说:“你身上?有?伤,要不我给你擦……”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亓山狼提起一桶凉水当头浇下。
他晃了晃头,发上?水珠四溅。
施云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儿,好笑地连连向后退避。她走?到一旁的洗手架边,倒了一盆水,又?准备好剃须薄刀和香露。
亓山狼洗好了朝她走?过去,施云琳踮起脚,将手心里早就团好的丰富泡沫涂到他脸上?。
亓山狼弯腰,不要她踮脚。
施云琳好久没给亓山狼剃须,有?一点?生疏。她小心翼翼,生怕再划伤了他。
亓山狼安静地盯着施云琳专心的眉眼,连眼也不眨,好像要把?这几个月的不见都?补回来。
“好啦!又?干干净净啦!”施云琳将手洗净,在亓山狼的脸颊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亓山狼眨了下眼,从凝视中?惊醒。他握住施云琳的腰,将人抱起来,架在他身上?。他要她,现在立刻马上?,忍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施云琳紧紧抱着亓山狼的脖子挂在他身上?,衣裳被撕裂纷纷落了地,下一刻她的身子已被嵌占。亓山狼胸前的平安符一下一下碰在施云琳的身上?。
施云琳攀着亓山狼的肩,将脸埋在他颈侧,细细碎碎地喊着疼,又?用残存的力气说要回房里。
亓山狼也不与她分开,抱着她回到寝屋回到榻上?,继续。
施云琳有?预感又?要遭殃,可?是她对这样?的遭殃,竟也有?几分无妨抗拒的期待。
天亮时,亓山狼穿上?衣服,他立在床边俯身,亲了一下施云琳肿红的唇。他说:“今天很?忙。”
施云琳乏得睁不开眼,只?是点?了点?头。她知道今日?大?军回城,亓山狼应该会?忙一整日?,所?以他昨晚才会?提前回家。
亓山狼再说:“你父亲回湘国?了。”
施云琳的唇角立刻浮现一抹柔笑,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可?以放回肚子里了。她满足地睡着了,没有?听见亓山狼的后一句话。亓山狼还说——
“关良骥跟你父亲跑了。”
施云琳睡到巳时才醒。身上?的乏和疼,提醒着她昨天夜里的重逢不是一场梦。
施云琳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下了床,才发现都?这个时辰了。她匆匆洗漱换衣,提裙小跑出去。
院子里,沈檀溪和也青正?坐在一起,给一盆花裁枝。
“姐姐!你怎么不叫醒我?”施云琳问。
——她和沈檀溪今日?约好了要进宫去见母亲。
沈檀溪和也青相视一笑。沈檀溪含笑道:“只?怕叫你你也不肯起。”
也青接话:“大?将军今天早上?不让我叫你。”
施云琳这才不说话了。
“走?吧。”沈檀溪站起身。
进宫的路上?,施云琳迫不及待地告诉沈檀溪好消息。“父亲回家了!”
沈檀溪长舒一口气,连连点?头:“好,真好。一会?儿告诉了母亲,母亲也当欢喜!”
提到母亲,姐妹两个脸上?的笑容却有?些淡了。能够复国?回家,是他们每一个人最大?的心愿。可?她们也知道随着父亲离开亓国?的军队,她们的母亲将要陷入险境。
这几个月,施云琳和沈檀溪时常进宫去见母亲。付文丹虽囚在宫中?,不能出宫,宫里却并不阻止施云琳进宫去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