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耶若到结束后好久,还喘息得不能自已,灯光仿佛变得朦朦胧胧的,眼前的男人有蜜色的肌肤,干净的胡茬,漂亮的五官,又有父亲一般的宠溺神色,结束了这么久,本该呼呼大睡的时候,他还在不断地吻她,在她耳垂边喃喃地说着爱她的情话。
“大汗……”她娇柔地伸手环抱着他精峻的腰肢,埋头在他怀里,感觉着他胸肌一鼓一鼓的力道。
俄而,她抬头笑道:“你坏死了,偷偷在后面干嘛?”
皇帝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以为你才坏死了呢!”
李耶若扭了扭。
皇帝吟了一声,揽紧了她,然后说:“先还在想,要是抓到你们俩偷情,是一剑穿心,还是弓弦勒毙,又想,若是真那么可恶,就当活活鞭杀。”
李耶若在他怀里打了个寒颤,温软的小身子都僵硬了。
皇帝知道吓着她了,急忙低头密密地吻:“别怕,别怕……如今我知道你的心意。耶若,我这个人投桃报李,你对我好,我加倍地疼爱你,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罗爸的爱情真不是假的
而罗逾的春天即将来临
只是之前要黑化他一下,各位挺住
☆、
罗逾抱着三分兴奋, 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一条一条地整理对西凉的战略条陈。
写了一半, 太子叱罗拔烈摇了过来,见罗逾还要起身, 他摇摇手说:“不必不必,你忙你的。”
探头在罗逾纸上瞄了一眼,笑道:“啊?从金城退兵五百里?父汗心心念念要打到张掖去呢, 你这个条陈一上, 怕要挨揍呢!”
罗逾知道他不懂皇帝的思路,于是笑笑道:“做个诈退的假象么。——阿干请坐啊。”
太子在他屋子里晃了两圈,大概挨板子的伤还没好, 不肯就坐,晃累了,就侧倚着墙柱,笑着说:“父汗胆子大, 老嫌我没用,我这个太子当了这么些年,除了害死了亲娘, 别无一用。哎!”
罗逾不敢应和他的满腹牢骚,只能笑一笑说:“父汗最看重阿干, 要求严一点也难免么。像我这种母氏不得宠的,想他多看一眼都难。”
罗逾在回来之前确实不得宠, 太子之前也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倒是这次回来,觉得这个不大爱说话的弟弟实在是个人才, 拔烈颇有拉拢他的意思,对罗逾是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说:“现在也有改观了。阿爷喜欢强悍的孩子,你看三皇子常山王,一头蛮劲,父汗三天两头就要夸他是‘叱罗家的小公狼’。啧啧……”
最后加了一句:“我可看不惯他那粗鲁张狂的样子!他要想当太子,我倒愿意和他换换。只是我阿娘就白死了,他阿娘——原来是最盛宠的一位妃子,我想父汗舍不得杀,现在倒又另说了……”
罗逾完全不熟悉父亲后宫那些事,三哥也就是见过两面,点头之交,人家也瞧不起他,这会儿插不上话,只能陪着笑笑。好容易太子的话说完了,罗逾懊恼地看着思路被打断了,又不好怪他。
但是太子拔烈像要弥补似的,对罗逾道:“南朝可不像西凉那么好对付。一边赈灾,一边却又把兵往边界上调。尤其是兖州兵,是南朝皇帝亲自带出来的最强悍的北府军充任的。大概明摆了在说:想要兖州,甭想!欸,你说那个王霭,人家要不在乎了,岂不就是一堆破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