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筝没有太多的情绪,“我宁愿你一直亏欠我,怎么还也还不清的亏欠。”
我就还有理由继续找你,追着你,说你欠我的,没还完,把你带回家。
赫连筝把水团抓过来,将她按倒,“我服侍你。”
小石妖躺平不动,温暖的水团游走全身,带走黏腻汗渍,她很快感觉浑身又变得舒爽洁净。
随后,赫连筝问她:“想不想洗刷刷澡?”
小石妖点点头,“想。”
赫连筝又把这块大石头抱到盆里,蹲在铜炉边死命地刷,小石妖许久没有享受到如此周到的服侍,舒服得直哼哼。
洗净擦干,把大石头抱在火边烤干,赫连筝将床铺打扫过,才施术清洁自己。
重新躺到干净的床榻上,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舍不得共处的光阴这样白白浪费在睡眠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小石妖趴在赫连筝胸口,发尾在她脖子上绕圈圈,“阿筝,你说段明猪和花魁娘子,现在在做什么呢?”
赫连筝睁开眼睛,“当然是在洞房了。”
小石妖眨眨眼睛,“那你想不想报仇?”
赫连筝眸光一动,差点忘了。
两人相视一笑,烦恼登时一扫而空。
段明殊早有防备,寝殿外结界里三层外三层,可在如今的赫连筝眼里,却如同纸糊。
她施以凝冰术冻结再以冥火种炙烤,就可以在不惊动法阵主人的前提下,悄然将结界融化。
结界上显出一个可容两人并排行走的大洞,赫连筝牵着小石妖进去,又凝出一片水云,如此,水云托载着她们在雪地上爬行,不会发出一点声响。
找到小段堡主的寝居,两人绕到后方,浮在后花园的假山上,赫连筝问:“你觉得应该怎么惩罚她比较好?”
小石妖附耳悄声,赫连筝点点头,松开她的手,虚空中抓握了雪蛟剑,往前踏出一步,只横剑一扫,便无声将屋顶割开。
小石妖睁大眼睛,雪夜白亮,她瞧见硕大的屋顶整个都在赫连筝的灵气积压下变作齑粉,洒落雪地。
时辰已经不早,两位新人都已经歇下,雪花纷纷扬扬,落在方桌、烛台、桁架,还有床榻。
北方裹着雪打个卷,段明殊一个激灵醒过来。
好冷。
她睁开眼睛,瞧见一片雪花落在鼻尖,竟然还没反应过来,唤醒身边人,“娘子,你看,屋里下雪了。”
花魁娘子裹被坐起,揉揉眼睛,“咦,这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么?”
“不是在做梦。”
赫连筝牵了小石妖漂浮至屋上空,“见六花飞出,天地一色,同淋雪也算共白头,鸣琨在此,祝二位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小石妖双手合十,歪头,“要幸福哟。”
作者有话要说:
狗筝:优雅,是我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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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节, 赫连筝大婚,段明殊往她洞房里送了一串挂炮。
二九隆冬,段明殊成亲, 赫连筝赠她一场烂漫风雪。
要打么?段明殊光屁股趴在被窝里,闭眼想象, 爬起来穿衣裳,拔剑, 再互相放狠话, 最后惨败赫连筝剑下……
或许多少能挽回一些颜面, 可如此一来,赫连筝与赫连熠,就是第二次看见她的光屁股了。
东极那事,给小段堡主心中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可不打……老婆还在一边看着呢, 多丢人呐。
再瞧瞧赫连筝, 每次都那么威风, 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结界是她央求母亲和几位长老合力设下, 竟然还是被无声无息破掉了。
幸而花魁娘子,哦不对, 她本名叫苏虞,早就被段明殊赎身,离开了并蒂阁, 当然就不能再称为花魁娘子。
幸而苏虞温柔体贴, 且惯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枕边人的气愤和无奈都被她看在眼里,她笑声清越, “那就多谢俟元君美意了, 只是今夜是虞娘与明殊洞房花烛夜, 就不请二位入室饮茶了。”
“叨扰了。”赫连筝牵了小石妖飘飘远去,优雅贯彻到底。
段明殊趴倒榻上,脸埋进枕头,半天一动不动,自闭了。
苏虞抬手布下结界,遮挡了风雪,轻轻拂去她发顶薄雪,“珠珠,不丢人,咱们不丢人嗷。”
段明殊呜咽一声,脸埋进她怀里,“赫连筝为什么又变得那么厉害了,我怎么追都追不上,我不敢跟她打。修为不如她,心性不如她,现在甚至脸皮厚也不如她,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