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石仲魁仔细看完的契约,在贾政、两个代字辈的家族长辈,还有于洪高和特意赶来的缮国公府的石光珠的见证下。
在贾珍、贾赦已经签字画押的契约上签字画押。
收好自己的那一份,这事算是皆大欢喜。
送走了贾家的人,于洪高高兴的说道,“酒楼卖掉最好,安心准备殿试才是正途。
你师兄这几天,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备考。”
石仲魁点点头,随即就想到了自己还欠着夏守忠4500两银子。
留着于洪高和石光珠吃了顿饭,又让顺儿准备好礼物,这才把两人送走。
当然,肯定少不了鲜桃。
一家20个,一共20斤,于洪高、石光珠这才满意的走了。
把答应给夏守忠的银子给了他,夏守忠果然上道。
暗示一番价格后,石仲魁默许了五千两的价格,随后是真打算安安心心的准备殿试。
可没半个月,薛蟠怒气冲冲的上门道,“哥哥,兄弟打算5万两银子卖掉手里的酒楼份子。”
石仲魁一愣,本以为薛蟠即便会在酒楼上的事受气,怎么也得两三个月,甚至半年以上。
到时候自己再提议他卖掉。
没想到半个月都没到,他就上门了。
“谁要买你的?”
“还能是谁”,薛蟠脸色涨红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说道,“还不是我那好表哥王仁,气我当初为妹妹从他王家要来5万两银子的嫁妆。
现在借口弟弟文不成、武不就,唆使我那舅舅逼我读书。
囊球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眼红兄弟我在酒楼上,一年能赚到一万多两银子。”
石仲魁听完就摇头,如果王仁找的是王子腾的夫人,或者薛姨妈,这话倒是可信。
但王仁哪里有胆子利用亲爹王子腾。
这事肯定是以讹传讹,但王子腾必然知道不说,还默许了。
“你去告诉琏二,要是王家出价合适,干脆一起卖给他家。”
薛蟠一点都不觉得贾琏能保住自己的股份,“那价钱多少?”
石仲魁嘴角一笑道,“9万,到时候你拿6万,琏二拿3万,只是他会不会答应就不好说了。”
这还没过一个月就翻一倍,薛蟠倒是愿意,至于贾琏愿不愿意,那是他的事,“可贾家二姐姐那里呢?”
石仲魁立刻喝道,“这是我的事,你啰嗦那么多做什么?”
薛蟠哈哈一笑,人都是你的,确实是你的事。
又过了几天,三月二十六日,离殿试只有五天时。
薛蟠再次上门,说买卖已经成了,只不过因为贾琏果然不愿意卖,只拿到5万两银子。
石仲魁点头之后,又皱眉起来。
隐隐觉得王家如此做,有些反常。
六元及第
王子腾作为京营节度使,有权就意味着有钱。
而且那句护官符中,那句‘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的话,无不说明王家当年还在金陵时,就已经是巨富。
所以王家没道理逼迫亲外甥卖产业,这事传出去不仅被人耻笑,对王子腾官声也没好处。
毕竟因为王子腾官做的很大,和钱相比,他肯定更在乎官声。
左思右想,猛的想到按照时间来算,元春应该封妃了。
或许是太上皇因为龙首宫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感觉到了危机,暗示过王子腾,这才逼得他先拿薛蟠开刀,做做样子。
石仲魁想到此处,顿时皱眉起来。
太上皇、王子腾都是麻烦,可元春封妃,他也高兴不起来。
从种种迹象上可以明确的是,皇帝根本不喜欢元春。
当然,皇帝娶亲本来就没爱情可言,除了利益外,还是利益。
但元春封妃非常忽然,甚至忽然到太监上门宣旨前,不仅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贾家上上下下还以为皇帝这是降罪于贾家。
现在的问题是,元春封妃是皇帝为了拉拢贾王两家,还是太上皇为了稳住自己在勋贵中的基本盘,这才下令皇帝封元春的。
如果是前者,只能说皇帝昏了头。
毕竟占据正统大义的他,这么做不是摆明了要和太上皇掰手腕,掀起父子之间的争斗,还有朝堂之间纷争嘛。
如果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