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太精明,下面人的日子就难过了。
而且石仲魁的前途越远大,对他们这些绣衣卫来说,可不一定全是好事。
但对石仲魁来说,看过那么多谍战、古代官场的电视剧。
一些古代公门里,父传子,师傅传徒弟的手段早就烂大街了。
而客厅里的石仲魁,这才把刚才的5百两,还给了石光珠。
这下反倒让石光珠不敢接了。
石仲魁笑着道,“舅老爷还是多读些书为好,免得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石光珠立马囔囔道,“我要是能读的进孔圣之道,还用的着听命于你这个晚辈。”
但嘴上这么说,手却下意识的接过了银票。
见石仲魁没生气,这才笑嘻嘻道,“伯谦,下次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舅老爷肯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石仲魁心里冷笑一声,今日你见钱眼开,明日犯事,就别怪自己拿你杀鸡儆猴。
第二日一早,刁德兴顶着熊猫眼出门去户部上衙,刚出了家,就看到崔和忠等人。
混蛋。
刁德兴听完崔和忠转告的话,就在心里骂了起来。
石仲魁这是摆明了不仅要户部批5万两银子,还要自己私人帮他收集一万但的粮食。
以此时春末,正是最缺粮食的粮价来算,一万但差不多得8千两银子。
可看着崔和忠等人一大早,就在自己家堵门,这要是不答应,鬼知道石仲魁还会有什么手段等着自己。
但没几秒,刁德兴眼珠子一转。
5万两银子,给碎银还是银锭的区别可不小。
以京畿之地15%的火耗来算,5万两50锭的银子从府库里支出来,拿到外面去换。
下面的宛平县、大兴县有的是富商愿意用碎银子换银锭藏在家中。
要是自己这次把火耗换成成年旧粮,肯定能凑齐1万但。
想到这,刁德兴装出为难的样子好一会,这才点头答应了下来。
但他要求宽限两天。
石仲魁此时也正打算坐轿子去翰林院报道,却听顺儿汇报说薛蝌上门。
稍微想想,很快猜到薛蝌的想法。
也不把薛蝌请进来,而是走出大门,坐上轿子。
边往翰林院走,边隔着轿子开始考薛蝌的学问来。
问了一炷香的时间,石仲魁这才确信薛蝌虽然读过书,却只会背论语、孟子而已。
“二郎,令尊当年就没想过让你安心读书?”
薛蝌叹息一声道,“姐夫,非是家父不懂功名的重要,实在是薛家顶着皇商的身份,杂事、烦心事太多。
而且……”
“好了”,石仲魁一听烦心事就明白,薛蝌父亲这是担心自己儿子有出息了,说不定就招人嫉恨。
这才连薛宝琴都从小带在身边走南闯北。
怕的就是自己不在,儿女会出意外。
甚至防的不仅仅是外人和同族,还有可能是薛蟠的亲爹,自己那位过世的岳父。
“你在我身边听差办事的同时,书还是要读的。即便考不上进士,有个秀才、举人的身份也好过一辈子当个小吏。”
“谢、谢姐夫”,薛蝌激动的差点就想当街跪下。
这话要是别人说,薛蝌肯定嗤之以鼻。
可如何读书、如何考科举,满天下绝对没人比石仲魁更有话语权。
而且有个六元魁首愿意教自己,那要是还考不上秀才、举人,那就真是蠢材了。
“听说蟠哥儿前日,请了一众朋友去喝花酒了?”
陋习
听到石仲魁问薛蟠的事,薛蝌吓的呼吸都停了几秒。
可惜隔着轿子,根本看不到石仲魁的脸色。
想了想,薛蝌小心回答道,“姐夫,兄长因为得了七品宣议郎的官身,实在拗不过老亲、世交们的热情,这才做东请大家吃了顿饭。”
石仲魁冷哼一声,“回去后告诉蟠哥儿,今后但凡让我听到他胡来,某就向陛下求情,给他寻个刁蛮悍妇当媳妇,还是不难的。
而且将门中有的是从小习武,相貌清奇、性格刁蛮的大小姐。
日后别说出去喝花酒了,就是娶个小妾都会被媳妇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