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归林。
天光初放,流云飞霞渐起,河倾月落,山风如不旋踵的冷箭,散尽一宿夜雾。
双膝麻木得传来钻心的疼,玄启及时以掌撑地才不至太狼狈,汗水自额际滑下脸颊,一片柳絮摇摇晃晃扫过他脸颊,停在他手背。
恍惚中抬头,乍见那白光中走出的朦胧人影,玄启猛然一激灵。
只见他咬牙支起身子,却是朗声笑着:“您终于肯帮我了?”
风渐起,卷起一地飞絮,那人的面容渐渐清晰,他慢慢地走,像一尊古时的珍稀玉瓷法器,穿过万千年的岁月,直至停在眉眼灼灼的少年面前,磁性的嗓音带着无奈:“死小子,来这一出,我若是再不帮,你老子该携他那几万虾兵蟹将来平了我这处茅庐。”
“起来吧,不过是想叫你自行退却,谁知竟遇上个倔的。”沉确摇头笑,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
沉确生得是个沾花惹草的青年人模样,薄唇红润,一对狐狸眼,眼尾微微上挑,被他望着的时候似乎总觉得脉脉含情。可他瞧着轻浮浪荡,却是个再正经不过的神仙,还极有本事,是如今这三界唯一通晓一切外物志之人。
这位浪荡子的痴情事迹同样广为人知,渡劫期间同那凡人妻子间发生过一段颇为坎坷的爱情故事,也曾闹得大风大浪、惊世骇俗。
沉确几乎无所不知,所以对于他二人未见一面,对方却能准确叫出自己名字这回事,玄启一点都不吃惊。
但他并非生而知万事,终归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只不过这些对于其他人来说天大的代价,对他来讲不过拔了根头发那样微不可言罢了。
他受古神庇护,携妻子终日隐于这昔归林,平日里是小仙们是遍寻不到他踪迹的。
两日前玄启寻来此处时,沉确指了只仙龟出来应付,又是老一套的说辞,不是主人闭关就是敷衍说主人外出游历了。
玄启自然不会蠢到这么轻易被打发,知他老人家看得见自己的一举一动,便要拿出十分诚心,少年不再听那仙龟劝他返还的话,他朝着那株枝叶繁茂的苍天老树,慢慢弯下脊柱,长跪不起。
此候两日,玄启终日等待于此,风霜雨雪恶劣变换,他也不置一言,连脚下站的地儿分寸都没换,像是铁了心,不知冷暖般杵着。
沉确夫人心肠软,这头观察他许久,风吹雨打的,又滴米未进,才两日,这孩子好好一个人生生被磨得清减黯淡许多。她心疼不已,为了说服丈夫帮他一回,床头风那是吹了又吹。
地火暖暖地燃着,室内香气浓郁,春情浓郁。汗湿的发丝贴在脸颊,小女人秀气的鼻尖沾满了汗珠,身体还未从方才的浪潮中缓过来,小幅度地痉挛着,她不由自主地回味着深处那阵要命的快感,余韵迟迟不散,她难捱地张着小嘴喘气,红艳艳的小舌若隐若现。
女人被滋润得愈发娇艳欲滴,沉确越看越得意,他稀罕得要命,大手一伸,将她揽入怀中,身下小沉确早已有抬头的趋势,蠢蠢欲动地跳了两下,铃口溢出几丝透明液体。
对上小妻子迷离的眼,男人一阵兴奋,凑上去将觊觎许久的滑嫩小舌含在口中,吸吮得啧啧作响。榻上二人乌发交缠,你侬我侬,沉确摩挲着那指尖柔滑的触感,心痒得厉害,又欲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