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州二字,一旦和陈年旧事这四字连上的那一刻,林绣手上的杯子,“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接着,林绣双目空洞地低头去捡。
“当心!”林芙道。
——
边境的战鼓之声一停,京中宫里和龙华寺的方向,就一同传来钟鸣之声。边境的百姓听闻要议和,乐地把自家的铺子要卖的物件都降了价。
永扬街上有人一边敲着鼓,一边扯着嗓子喊着将军归。街上气氛简直是要比乞巧节还要热闹。
这两日过去,唐妩的病总算好了些。
当日下午,她正在房里百无聊赖地绣着帕子,就见双儿笑嘻嘻地推开门,与她道:“夫人,殿下回了!”
这一激动,针尖刺进了食指的指尖上,唐妩连忙嘬了一口,立即放下帕子道:“在哪儿呢?”
“夫人别急,殿下先进宫叙职去了。奴婢刚刚出去,听闻王妃也有要事要找殿下商议,估摸着,夫人得晚上才能回见着了殿下了。”双儿连忙道。
听完这话,唐妩不禁低下头,垂了眸。
唐妩承认,自打她怀了郢王的孩子,又或者说自打她察觉到自己对他的依赖时,她这心态就产生了变化。
就如现在,她只不过听了进宫述职,和王妃找他这样的字眼儿,她这心里就不禁涌上了一股委屈。
明知不该,但这份古怪的滋味却挥之不去。
她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低声与她道:就这么两步子的距离,先来瞧瞧她和孩子,不好吗?
唐妩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回想起了她刚得宠的时候。
那时,好像他只要逢上休沐就会在她的院子里头过夜,不仅如此,他还曾因着她说了一句独自吃饭吃不进,就将来喜桐苑的时辰,从亥时,变成了戌时。
唐妩觉着,论一个男人是否为自己着迷,其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