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人艰不拆!
成蟜摆摆手:“别打岔,只管听着。”
“好罢……”公子文治道:“你说。”
成蟜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这个友人,有一次他喝醉了酒,便与……便与不该发生干系之人,发生了干系,你说……之后他该怎么办?”
公子文治没当回事儿:“不该发生干系之人?那是甚么人?哦——我知晓了!一定是有夫之妇,偷情了,对也不对?”
成蟜:“……”
公子文治又道:“不对?那还能是甚么?比偷情还要刺激?”
成蟜连忙阻止:“小舅舅你别瞎猜,问你怎么办呢?”
公子文治耸了耸肩膀:“那还能怎么办?有多远躲多远啊!就当没发生过,不记得了,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他说到这里,突然卡壳了,慢慢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成蟜,喃喃的道:“不对,不对劲……很不对劲!”
成蟜咳嗽了一声打岔道:“小舅舅,这里的肉食还不错,很新鲜。”
公子文治不理会他的打岔:“你在秦国到底哪来的友人?还有,一大清早儿的,你不在宫里带你弟弟,巴巴的跑到我这里来,还聊甚么友人……我知晓了!”
公子文治一拍巴掌,恍然大悟的道:“昨日里那个流言……”
“甚么流言?”成蟜连忙追问。
公子文治神神秘秘的道:“昨日里齐国使团不是进献了美人儿,被王上送到路寝宫了么?许多内朝的宫人都听到路寝宫中传出美人儿浪叫之声,那叫一个臊人!”
成蟜:“……”
嘭——
成蟜脸色一片通红,纠正道:“甚么浪、浪叫!”
公子文治指着成蟜,笃定的道:“敢情不是齐国使者送来的讴者,是你啊!?”
成蟜立刻否认:“不是我,小舅舅你别瞎说。”
嬴政从章台宫中出来,亲自来到国相府,府中仆役跪拜了一地:“拜见王上!”
嬴政道:“不必多礼,成小君子可有到府上?”
“回王上的话,”仆役们立刻道:“有有!方才到了府上,只是……”
“只是?”嬴政追问。
仆役支支吾吾道:“只是……方才与小公子一同离开了。”
嬴政何其敏锐,一听便知道其中有“故事”,不然仆役也不必如此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嬴政道:“去了何处?”
仆役尴尬不已,硬着头皮禀报道:“回王上的话,小公子带……带着成小君子去了最近的女闾,说是去……涨、涨涨见识!”
嬴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偏偏唇角还挂着一丝冷笑,轻声自言自语道:“蟜儿真是长本事了。”
两个哥哥
公子文治抱臂,上下打量着成蟜:“成蟜啊,舅舅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甚么样的人?”成蟜反问。
公子文治笑眯眯的道:“他们都说我是绮襦纨绔,不学无术,整日里的游走花丛,你倒是好啊,你比我还厉害!”
“别瞎说。”成蟜揉了揉额角:“没、没有的事。”
“你打甚么磕巴?”公子文治笑道:“你有本事儿,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看啊,躲甚么?”
成蟜被公子文治调侃,脸皮有些发烫,不由自主便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偏生成蟜醉酒之后的断片又记了起来,此时回想,简直是清清楚楚。
“诶!诶——”公子文治道:“你脸红甚么?不会是想到甚么奇怪的事情了罢?”
成蟜道:“这里没意思,我先回去了。”
“别走啊,”公子文治道:“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坐在这里聊天,的确是没意思,等我叫几个讴者进来,唱歌跳舞,那就有趣儿了。”
他说着,站起身来,正好一个侍者来到门前,恭敬的道:“小公子,外面有一位面生的君子,说是二位的熟人。”
“熟人?”
侍者道:“是啊,小人也不知到底是不是二位的熟人,因此不敢直接放进来,特意来请示小公子与这位小君子。”
成蟜道:“是不是你哪个狐朋狗友?”
“甚么狐朋狗友?”公子文治反驳道:“我最近来往密切的狐朋狗友便是你了。”
他转头对侍者道:“对方说自己是谁了不曾?”
“是了是了,”侍者似乎想起了甚么,看向成蟜道:“那位君子自称,是这位小君子的兄长。”
“哥哥?!”成蟜大吃一惊。
“谁?!”公子文治也呆在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