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1/2)

公子文治砰砰拍着自己胸脯道:“不是我吹,在女闾,没有我打听不到的消息!”

公子琮:“……”

武君子长相俊美,自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清冷气质,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其实除了吸引了赵姬的注意力之外,还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

有一个来吃酒的宾客便看上了武君子,搭讪不成功起了歹意,想要跟踪武君子,这一来二去的,便发现了武君子的住处,被公子文治两三句话给套了出来。

成蟜道:“还等甚么,夜长梦多,赶紧走罢。”

众人出了女闾,立刻上辎车,往公子文治说的地方赶去,那住处多半是入城的商贾居住,因为是商贾聚集的地方,人流量很大,各色各样的人来来往往,因此突然住进来一个陌生人,大家都见怪不怪的。

宅邸门口并没有仆役守着,成蟜走过去刚要叩门,嬴政道:“蟜儿,让哥哥来。”

嬴政担心武君子有问题,把成蟜拉到身后,这才伸手叩门。

空——

大门竟然没有锁,轻轻一敲,门扉便露出一条缝隙。

嬴政蹙了蹙眉,干脆用力推开大门。

首先是一片清雅的小院儿,宅邸并不大,但十足的雅致有格调,打扫的也是干干净净,着实太干净了一些!

成蟜侧耳倾听:“太安静了。”

一点声音也没有。

“坏了!”成蟜道:“不会是跑了罢?”

成蟜一路小跑着冲入大堂,里面果然空空如也,空无一人,不只是没人,甚至连摆设也不见一个,收拾的干干净净。

公子文治跑进去,转了好几圈,大喊道:“这竖子不会听说了消息,跑路了罢?咱们又扑了一个空!”

当——

公子文治这么说着,脚底下似乎踢到了甚么,他方才饮了酒,身形一个不稳,咕咚跌倒在地上。

“治儿!”公子琮连忙扶起公子文治,公子文治指着地上的东西道:“这是甚么?”

成蟜低头一看,案几底下丢着一把宝剑,方才公子文治一个不留神,便是踢到了这把宝剑。

成蟜将宝剑够出来,沉甸甸的,十足压手,宝剑上的纹路一看就是大家手笔,并非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

“这是……”蒙武惊讶的道:“这是卑将的佩剑。”

“武师傅的?”成蟜惊讶。

蒙武点头道:“正是,卑将前些日子在学宫授课,不慎丢失了佩剑,寻找了好一阵子也不曾找到,没成想竟在这里?”

嬴政深深的蹙起眉头,蒙武后知后觉,王上在找武君子,找到了女闾,正巧看到自己在饮酒,打听了武君子的住所,结果住所人去楼空,又是如此正巧,发现了住所里掉落着自己的佩剑,这简直有理说不清了。

条条框框,全都指向自己,仿佛在证明,那个武君子,就是蒙武本人!

蒙武抱拳道:“王上,卑将忠心耿耿,绝无挑唆太后贪赃铁钱,还请王上明鉴!”

嬴政沉吟道:“武师傅请起罢。昔日在学宫,你也曾是寡人的师傅,寡人如何能不知武师傅的为人秉性?此人便是想要嫁祸与武师傅,寡人是不会中计的。”

“谢王上!”蒙武深深作礼。

成蟜道:“武师傅,此人怕是早有准备,就等着事情败露之后,将所有的罪名全都嫁祸给武师傅,如今没有成功,或许日后还会有所动作,还请武师傅万事小心。”

“是,成小君子提醒的是。”蒙武点点头:“我会小心的。”

正是开春的时节,冰雪融化,日头微微转暖,各地的邸报也开始入咸阳,果然其中便夹杂着各地水患的上报。

嬴政早就想要推行修建水渠的事情,只是郑国刚刚入秦,还未曾作出一些成绩来,郑国的思想建树又太过“前卫”,朝中卿大夫们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他的提议,所以嬴政打算一步一个脚印的推行水渠一事。

如今水灾的事情老生常谈,上报给了朝廷,嬴政正好打算用这件事情,推行修建水渠。

果然不出鞠武所料,嬴政为了让郑国修建水渠,准备亲自赶往灾区查看灾情,顺便让郑国勘察地形,草拟出一个水渠的草图来。

朝廷中反对的人数不少,都觉得修建水渠的用料太大,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消耗太大,秦国又在和赵国开战,还是应该把重点放在打仗之上,就算赈灾,也不需要这般多的银钱。

但在这方面上,嬴政是“不听劝”的,他上辈子已经总结过一次经验,的确,修建水渠的钱财远远比赈灾多得多,可是灾情一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久而久之,还有谁会在秦国定居?秦国的经济、人口都会受到巨大的冲击,若为了长远考虑,必须彻底解决水患的问题。

嬴政是铁了心要修建水渠,虽有卿大夫反对,但还有成蟜等人支持,也算是一半对一半,最后就看嬴政自己表态。

于是嬴政下令,三日之后出发,会亲自带兵前往赈灾,草拟水渠的草图。

众人散了朝,从章台宫的正殿出来。

“燕公子。”成蟜从后背叫住匆匆离开的燕丹,笑眯眯的道:“真是没想到,燕公子竟然力挺修渠一事。”

燕丹眼眸微动,道:“丹虽并非秦人,但也深知修渠的利与弊,修渠的确耗时耗力,从长远来看,却是利益远远大于弊端的,这等造福百姓的事情,丹又如何会坐视不管呢?”

成蟜笑道:“燕公子果然深明大义,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圣人呐!”

燕丹微微垂眸:“成小君子谬赞了。”

燕丹:【其实……丹并非甚么圣人。】

燕丹想到此处,转身大步离开。

成蟜摸着下巴,看着燕丹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的道:“有猫腻……”

燕丹匆匆往人少的地方走,来到燕饮大殿后方的偏僻之处,果然,屋檐之下有人站在那里,那男子长身而立,早春的微风牵扯着衣襟,姿态翩然,仿若遗世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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