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了她
诸月姌走出了办公室,立马有一个短发的女秘书围上来问道:“月姌姐,你没事吧?”
刚才那声动静可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诸月姌故意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轮廓,上面沾染着一点点零星的血迹,她看着面前女人有些惊讶的神情,低声说道:“没事,这周末请你吃饭。”
对方可是帮了自己一个天大的忙。
“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
喻遥坐在办公室里独自一个人生闷气,她的逻辑也很清晰,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有诸月姌这种不合格的员工,一定是靳泽承培养的不好。
所以待会儿她告完状,一定要狠狠批评这个男人!
然而诺大的会议室里死气沉沉。
窗边的几株绿植在空调的风下抖动着叶子,不怕毒辣的阳光,倒是被主位上那个男人训斥的有些蔫巴了。
靳泽承皱着眉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面前的一份文件夹然后向空中一扬。
白色的纸张纷纷从天掉落。
坐着的人不仅不敢抬头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男人声音冷冽,连同周遭气息都一片寒凉:“几个数据都做不好,市场部的人要是不想吃这碗饭了,自己去人事部辞职。”
他揉了揉眉心,强烈遏制自己内心的怒火。
员工领了教训,一个一个缩着脑袋离开了办公室。
靳泽承虽然在各种待遇上对员工很好,但是工作方面的事情一丝不苟,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丁点的差错,这次市场部提交的数据点不仅拖延了三天,很多地方都存在指证性不明的错误。
等人都散了,蒋远上前报告道:“靳总,刚刚诸总监去了您的办公室,好像和太太闹的不是很愉快。听秘书处的人说,太太还用茶杯砸她了。”
“知道了。”靳泽承敛了敛眸,脸上的情绪难辨。
刚走出会议室,他转头对蒋远说道:“让蕴南斋那边的人今天多做几斤椰蓉酥。”
“是。”
靳泽承回到了办公室,一见到沙发上腮帮子鼓的和只小河豚似的喻遥,嘴角立马噙上了一抹淡笑,他走过去将小姑娘揽进了怀里,“又生气了啊?”
“你别碰我。”
“我们遥遥怎么这么会生气。”男人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安慰解释着:“那女人,我上次就警告过她了,不准随意出入我的办公室。”
喻遥瞥了他一眼,问道:“那那次我录综艺节目给你打电话,你是在陪她过生日?”
男人从嗓子里溢出了两声笑,“我就是陪家里那只懒猫过生日,也不可能给她过啊。”
“严格意义上讲,那天是公司聚餐,基本上大家都在。”
喻遥“哼”了一声,这事儿她倒是确实不追究,毕竟那天晚上靳泽承就开车过来找了她。
还有事情没掰扯清楚,喻遥又问:“那那个叫什么诸月姌的还说,你在国外的时候,她日日夜夜照顾你?”
靳泽承眯了眯眼,嗓音略哑:“小没良心的,我每天凑时差打的那些电话都是给谁的?”
小姑娘依旧不买账,嘴唇粉润:“那说不定是挂完电话呢……”
她这气死人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靳泽承掐了一把她的腰,“攒了两年多的东西不是都给了你么。”
喻遥的脸爆红。
安抚好她的情绪,靳泽承又继续坐到了办公桌前,他还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要处理,签完名今天就能提前下班带喻遥去买她最爱吃的椰蓉酥了。
然而坐到位置上后,没找到那份文件夹。
拨通了秘书处的电话,秘书战战兢兢的回答道:“靳总,您刚才开会的时候,诸总监已经把文件送到您办公室了。”
“帮我转接给她。”
秘书摁了下电话上的数字,“嘟嘟嘟”几声后,诸月姌拿起了听筒,“靳总?有什么事情吗?”
男人问了文件的事情。
诸月姌一五一十的回答道:“我已经送到您办公室里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咬着牙说道:“会不会是太太拿了?她刚才对我有些生气。”
靳泽承顿了顿,瞥了眼沙发上看着电视,正笑的没心没肺的小姑娘,他哑声警告:“够了,不需要你无故揣测我的妻子,如果在本部待不下去,我可以把你调去国那边。”
不得不承认,诸月姌在工作上是他很看好的一位员工,但如果心术不正,确实没有留在身边的必要。
喻遥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给吓到了,她转了转眼珠,大眼睛内外勾挑:“怎么了嘛?”
“你刚才有没有看见诸月姌拿着一份文件进来?”靳泽承问道。
见小姑娘摇头,他当即往外面走,准备调监控。
总裁办的私密性还是做的很好的,只有上来的电梯以及走到秘书处的一段路有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
安保处立马拿上来了记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