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电视上放着古早的狗血苦情剧,喻遥被辣出了眼泪,一边吸粉一边诉说着狗狗的事情。

气的汤以安直接撂下了筷子,怒骂:“喻晴到底是哪来的疯女人,四海之内皆她妈,哪里都要去撒个野才舒服。”

喻遥就喜欢听她骂人,等她骂累了,还亲自泡了一壶上好的茶来。

汤以安猛喝了一口,根牛饮水一般无二,丝毫没把天价茶叶放在眼中,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今天晚上就要去和afft正式见面了,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时间不凑巧,喻遥摇摇脑袋回答道:“不行诶,我今晚要去看黑虎的。”

猫咪突然跳到了她的腿上,喻遥一边顺着猫毛,一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黑虎是靳泽承送给她的。

那会儿靳泽承要去参加一个夏令营,因为年龄卡的很死,正好差一岁的喻遥没法参加,只能被迫与他分开。

小喻遥不乐意,在靳泽承出发前几天,要么撒谎说哪里哪里受伤了,要么死缠烂打在他身边一刻也不放开。

最后还是改变不了要暂时分别的事实,她就装哭撒娇:“泽承哥哥,你要是走了,其他小朋友都会来欺负我的。”

靳泽承扯了扯嘴角。

只要她不去欺负别人都算是烧高香了才对。

恰好院里有个老兵养的伯格曼犬生了好几只狗崽子,靳泽承就去要了一只送给喻遥,说这个狗会替自己保护她。

但是黑虎当时真的很小,才刚睁开眼没几天而已,喻遥反倒成了天天保护它不被其他好奇小孩攻击的那个。

靳渐层懒洋洋的叫了一声,喻遥满目温柔,轻声说道:“其实我不喜欢养狗的。”

“但黑虎是他送的,所以我从小养到大,直到离开喻家之前都没有养其他宠物。”

越说越自责,喻遥又想哭了:“我当时搬家,害怕黑虎不适应陌生环境才把它留在喻家的,是我间接害死了它。”

听到客厅监控里的对话,靳泽承手里的钢笔掉落在了地板上。

他的小姑娘这么善良,怎么可能是心理评估上说的那么可怕。

老婆的绯闻

喻遥叹了口气,闷闷不乐之中总算是找寻到了一丁点儿的乐趣,“你们总算是见面了,约在哪儿?”

“就咱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店。”汤以安摸了摸下巴,缓缓说道:“我和他说好了,见面的时候各带一本《霍乱时期的爱情》还有一支红玫瑰。”

到底是搞艺术的,奔现面基都如此有文化。

为了给好姐妹撑面子,喻遥很大方的把自己的衣帽间给让了出来,所有的大牌鞋包服饰任由汤以安挑选。

把她打扮好后,喻遥还趿拉着拖鞋去卧室的床头柜前拿了个未开封的小盒子。

跟接到了烫手山芋似的,汤以安在高空中抛了好几下,又塞回了喻遥的手中,她脸色绯红,“拿走,我才不要这种东西呢。”

“为什么呀?”喻遥歪着脑袋,眉头都快因为对方的这一个举动给拧成“川”字了,她很认真的说道:“你得保护好自己才行。”

毕竟那网恋对象虽说谈了那么多年了,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总归不可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要对方先拿出一份体检报告来。

汤以安义正严辞的回答道:“我们是柏拉图式的爱情,是非常纯洁的精神恋爱,你懂吗!”

喻遥不懂,但如果好玩的话,她也想和靳泽承提议一下,来探索一个全新的相处模式。

……

蒋远毕恭毕敬的走进了办公室,微微低头汇报道:“靳总,心理医生那边已经封口了,有关于太太的档案也已经确定全部销毁。”

“嗯。”黑色办公椅上的男人淡淡的说道,想起碎纸机里的那份纸质报告上的检测结果时,眉心拢在了一起。

喻遥八岁之前是被确诊过为先天性的反社会人格的,因为基因遗传中包含单胺氧化酶,这会让她感受不到恐惧,甚至在越危险越高压的环境下,她会更加兴奋。

倒是从来没有存心作恶过,不会伤害人也不会虐杀小动物,但她非常喜欢欣赏别人痛苦的时刻。

在他人的扭曲和挣扎之中获取极致的乐感。

被查出反社会人格这事儿的起因是因为喻遥在某一天带了一个切割瓷器的小机器去上幼儿园,趁着午休的时候,她怂恿坐在自己旁边的小胖子把手放到机器里。

金属切割圆盘高速转动着,连岩板都能轻易滑开,如果是人的手指头放上去,估计只需要01秒就会被切断。

“你试试看,很好玩的。”小喻遥蛊惑着,表情又乖又无害。

小孩子不懂事,男孩儿听了她说的话,真的举起了右手的食指缓缓靠近那台机器。

喻遥抿着唇,嘴角的笑意随着小胖子手指越来越靠近机器而上扬,就在要碰到时,老师尖叫着抱开了男孩。

机器被没收,而喻遥也被请了父母。

这事儿说轻一点就是小孩子闹着玩而已,如果重视的话,就应该带着孩子去心理医生那做个检查,毕竟这么小有这么恶劣的想法十分危险。

在校方那儿,喻父喻母只是简单教育了一下喻遥,毕竟当时也是真的宠爱她,就算小男孩真的因此断了根手指,他们也只会负责赔偿医药费而已。

后来女儿时不时冒出一些“杀”、“死”等之类恐怖的词汇,喻父喻母怕她会伤害到自己,这才带她去了心理医生那里。

最后查出来是遗传性的反社会人格,但喻父喻母的家族全部都不携带这种基因,这也是他们后来去做亲子鉴定发现喻遥不是亲生的之后,开启漫漫寻找喻晴这个真女儿之路的诱因。

当年在医院护士抱错了两个孩子,并且在第二天上班路上就不幸遭遇了车祸,到现在为止还以植物人的状态躺在病床上依靠呼吸机而活。

喻父喻母就算再怎么怀疑这种事情是有人故意设计的,也无从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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