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初心挺好,但针对要从捐款的慈善基金会上收取十五个点的手续费这事儿上来讲,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来宾看他面子,多多少少会给一点。
但对于靳泽承这种身份的人来说,不鸟他都是给他最大的面子了。
此刻,人就寻着要抽烟的借口,一路单独默默尾随小姑娘进了无人的后花园里。
这个季节,三角梅开的最为繁茂,花色鲜艳如火,有些花的高度都长到了几十米,不仅一直都在向上生长,生命力还格外顽强。
昨晚的一场暴雨,过后也只是徒徒给它增了水分和光泽而已。
喻遥掐下一朵,放在掌心把玩。
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以及还是那股干净清淡的雪松香时,忍不住多嗅了几下。
转过身,抱怨跟小猫咪的撒娇似的,“靳泽承,你怎么能胡乱抹黑我呢,什么贞操锁呀,你脸羞不羞?”
她的一世英名,真的被毁了啊!
这次绝对不会轻易原谅。
一卡车的钻石也没有用。
男人勾起了唇角,从喉咙口里缓缓溢出两声低笑,“没抹黑你,我真的可以为你而戴。”
“我才不需要呢!”喻遥娇嗔的责怪着。
不过弯成两道小月牙的眼眸是彻底将她给出卖了。
短短几天没见面而已。
却比之前分开的两年多的时间还要难熬。
怪不得会有人说“小别胜新婚”。
可不是嘛,她这就跟结了十几次婚一样了,心里滋味怪怪的。
看着小姑娘突然摊开的手臂,靳泽承失笑,没有遂她的愿抱她,而是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然后缓缓半蹲了下来。
他嗓音厚重磁性,一边轻轻抬起喻遥的左腿,一边宠溺的责怪着:“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脚后跟都要磨出血了,不疼?”
男人的动作温柔迟缓,撕开了创口贴的包装之后,皱着眉头将它给贴了上去。
“另一只脚呢?抬起来我看看。”
喻遥乖乖照做,坐在冰凉的石英凳上,双手向后撑着,这个角度正好可以让她仰头沐浴月光。
隔了半晌,才突然回答道:“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嘛,我本来就比别人反应慢呀,连小时候学走路,都比别的宝宝慢了八个月呢。”
倒是很难得能听到这个小姑娘贬低自己。
只是说起小时候学走路这事儿,靳泽承真是不敢苟同,给她的右脚也贴上一个创口贴之后,才站起身,掀了掀眼皮说道:“喻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的时候,你根本就是自己嫌累,故意装不会走路的吧?”
要不是曾经看到过这个小奶娃自己半夜里走路去厨房偷奶片吃,靳泽承就要真的以为第二天里学步车中那个残疾弱智都宝宝就是她的真实面目了。
她倒是一如既往的懒,一如既往的蔫着坏。
喻遥撇撇嘴,有一种被拆穿之后的不开心。
正要拱到男人怀里时,突然听到了后面的草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很快就联想到了是谁会在偷看。
于是当男人伸开手臂问她:“还要不要抱?”了的时候,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
认真、专注的反问:“靳总,您不是结婚了吗,而且您太太还给您带了贞操锁……所以你老婆要是知道你抱了我,她该不会生气吧?”
一股浓到不能再浓的绿茶香。
污蔑(1)
黄希希捐了十万块钱。
支票开完后,她趾高气扬的问了主办方一句:“靳泽承呢,他在哪?”
会场内巡视一圈,都没发现这个男人的踪影,而且也看不见穿着皮草外套的喻遥。
第六感顿时让她有些浮想联翩了。
主办方还算客气的回答道:“靳总去后花园抽烟了,你最好别去……”
最后“打扰他”三个字还没有说完,黄希希就扭着腰快速离开了。
他登记着五个零,在心里默默嘀咕。
这女的该说不说是真的有点小气,要不是知道她的靠山有点本事,这会场里谁还想搭理她这种这么傲慢无礼的性子?
走到了后花园,黄希希很快就找到了男人的身影,他站在月光之下,脸上莫名带着一丝很柔情的微笑。
正想再次前去打招呼,她突然看见了原来男人面前的石英凳上还坐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