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无fuck说。
不再搭理这个满嘴全是骚话的男人,灰溜溜的跑进了会场里。
脚后跟被贴了创口贴,现在走起路来倒是舒服了不少。
只是玻璃门一推开,竟然十几个人在她面前围成半圈,个个都是虎视眈眈的。
最中间的小男生毫不顾忌的骂道:“喻遥,你今天穿真皮草来也就算了,怎么还有脸骂我们希姐啊?你真是恶心,全天下最恶心!”
而黄希希本人则是躲掩在人群的背后,肆无忌惮的咧开了唇角的笑容。
这群傻蛋,还真是很好利用。
这下喻遥不被指责到脱一层皮,是肯定没办法轻轻松松的离开会场的。
她活该。
谁让她先勾引自己看上了的男人的,还勾引上了呢!
官养呢:报告靳总,这里有人欺负你老婆!
污蔑(2)
喻遥仿佛站在了所有人的审判之中。
头顶灯光眩晕,无数带有尖锐攻击性的谩骂声就像是涨潮的海浪一样向她袭去。
“你必须跪下来向我们希希姐道歉,她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怎么还敢反过来骂她啊!”
“擦边是你,穿皮草是你,骂人还是你,喻遥,我待会儿一定要向门口的那群记者狠狠曝光你。”
“这个晚宴真的是凭你一己之力,被拉低了一百零八个档次,你刚才出去那么久,不会又是去勾引男人了吧?”
“……”
对这些话倒是始终都无动于衷,喻遥在这一方面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挺强的,她不在乎这群不认识的人是怎么看自己,又是怎么想自己的。
只是虫杂声听多了,耳朵也是会累的。
这群人里唯一一个会帮着自己说话的罗建国不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所以喻遥默默握拳,在脑海里幻想着让这些蛆虫走狗的脑袋全部落地。
血红色多曼妙啊。
情绪正找到突破口要爆发出来时,她突然想起了靳泽承,为避免俩人的关系被猜忌,所以刚才她离开后花园时特地嘱咐这个男人:“你跟在我的后面,晚一会儿再进来。”
这下是正好给了她一个表演的机会。
喻遥用力咬住了下嘴唇,眼睛因为不可思议而瞪的很圆很圆,她几乎是提顶起胸口的那股气,仔细听的话,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着:“这件衣服明明是你的呀,是你先弄脏了我的裙子,然后带我去你的保姆车那儿,给我穿的呀……”
最后几个字甚至还破了音。
要不是黄希希的经纪人提前给这群人打了一阵预防针,估计他们真的会被喻遥这逼真的演技给真实到,然后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个黑紫色头发的女生不礼貌的指着喻遥说道:“你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要血口喷人,我们希希姐到底做错了什么,好心提醒你却还要故意被你污蔑?”
附和的人不在少数。
这时,黄希希抹着眼泪,从人群的后面走出来了:“喻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无论如何,你在今天这种反皮草的慈善晚宴上穿真皮草,就是不对的呀。”
一群舔狗立马恭维:“天呐,希姐怎么这么善良可亲啊,她人也太好了吧。”
“对啊对啊,这个狐媚子喻遥真该死,为了穿的漂亮还真是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啊!”
喻遥尽量保持自己的弱势人设,想象她如果真的遭人陷害,应该怎么以“小白花”的形象进行聪明的反击。
一个合格的演员,不就是随时随地通过这种“实战”找寻演戏经验吗,以备下一次遇到差不多的角色要演时,可以通过这种真情实意和观众达到情感共鸣。
但这样子活的还真是无比憋屈。
毕竟她可是一直奉行“干掉正确答案,她就是正确答案”这种潇洒人生态度而活着的人。
面对如此咄咄逼人,喻遥盯上了黄希希的眼睛,目光渐渐变得灼热,她捂着胸口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这件皮草外套明明就是你给我的呀,也是你和我说这是环保皮草后,我才敢放心穿的!”
有一瞬间,黄希希切实的从喻遥的眼睛里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她的心头莫名涌上了一股恐惧感。
但想着现在有这么多的人给自己撑腰,是黑是白都已经不重要了,事实永远都是站在多数人的一边的。
颠倒是非黑白,向来是她的强项之一。
黄希希表演的更加生气,恨不得当场泪泄五百大缸,“喻遥,如果你再这么胡说八道的话,我也真的要生气了!”
眼看着场子就要吵起来了,主办方连忙头疼的站了出来,然后提出了一个还算公正的解决办法:“现在大家都是口说无凭。”
“不管这件皮草到底是谁的,我们先验验它的真伪吧,一切问题都要从根源处解决。”
有人就忍不住开口问了:“这大晚上的,去哪儿咽真伪啊?肯定是希希姐说的对啊,这喻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撒谎精罢了!”
主办方拿出了口袋里的打火机,解释道:“方法其实很简单,只要用火烧一烧就知道真假了。真的是一股烧焦发丝的味道,而现在市面上的环保皮草,烧起来都会产生类似于塑胶被融化了的气味。”
没想到此话一出,比黄希希还要心疼这件几十万大洋才买下的皮草外套的人,竟然是新主人喻遥,她是真的舍不得这里的任何一撮毛被揪下来用火烧一烧。
爱衣如命,如果真的这么做了,这和在烧她本人的毛又有什么区别呢!
喻遥磨磨蹭蹭的,不说任何话,也没有任何要行动起来乖乖照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