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确切回答的喻遥也喜笑颜开了,回过头去看男人,沉浸在他漆黑深邃的眼眸之中,同样动情:“好,既然爱我的话,那就买艘宇宙飞船给我吧。”
靳泽承:“……”
男人嗓音微怒,“我看你像一艘宇宙飞船。”
反正他是服气了。
“父爱”如山
听到男人在自己的耳边说“我爱你”三个字时,喻遥的心底还是微微有些触动的。
记忆里,靳泽承好像不是特别喜欢这么直白的向自己表达他的情感。
小学里写作文,好几次写到“父爱如山”这个题目时,她脑海里第一反应出现的人竟然是靳泽承。
因为老师说,这份感情隐晦而伟大。
不像她,从小就很会撒娇,不止对靳泽承,哪怕是对自己的父母,对靳父靳母靳老爷子等等,只要心里有什么目的,有什么想要的,“喜欢”和“爱”随时随地都能挂在嘴边。
比如有一次下雨天她还非要去外面玩,玩的身上和头发上全部都是泥土,回去之后是靳母帮她洗的澡,担心小姑娘感冒,语气就略微重了一些:“喻遥,你现在怎么这么调皮?你再这样的话,我们就再也不喜欢你了!”
一般小孩子面对这样的“威胁”,不哭都算是胆子大的了。
反观年仅三四岁的小喻遥,话都说的不是很清楚,却能一下子就跌跌撞撞的从浴缸里站起来,用湿漉漉的手臂抱住靳母的脖子,笑嘻嘻的回答道:“没关系,那遥遥就多喜欢你一点。”
一直都希望能有个亲生闺女的靳母又怎么能不心软。
她的老公和儿子都是闷的要死的性格。
所以遇到喻遥这么一个喜欢表达自己情感的小活宝,真的是喜欢到了骨子里了。
仿佛对她有一层很天然的滤镜。
再想到“我爱你”三个字,喻遥恍惚了好几秒钟,靠在男人的身上,打了一个呵欠。
唯一一次印象比较深的,应该是当年她和靳泽承办完婚礼,第一次回到思南公馆那边的房子里时。
男人喝的醉醺醺的,很沉默的坐在床边,背脊挺的笔直笔直。
憋了好一段时间的喻遥终于忍不住了,洗完澡换好睡衣之后,也坐到床边,戳了戳他,凶巴巴的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一下,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吗?”
知道他的想法,自己也能琢磨规划一下未开。
到底是他人面前和睦恩爱,背后却各自狂欢的假夫妻,还是内表始终如一却没有任何真情实感的虚伪夫妻。
总归,那会儿怎么也想不到“爱”这个字的。
谁料靳泽承缓缓抬起头,收敛起唇边最后一抹散漫的笑意,语气虽然不冷漠,但也谈不上有什么热情存在,却胜在真挚诚恳:“遥遥,我爱你。”
因为爱,才会娶。
听完的那一刻,喻遥仿佛感觉自己大脑中循环流畅的血液都好像梗塞住了,墙面上钟表细微的电流声也在她的耳边不断放大着声音。
千想万想,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开口说“爱”!
她很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显然是不太相信的:“你真喝多啦?虽然小时候处的不错,但咱俩都多少年没联系了,你爱我哪门子的爱呀?”
还不如听到的答案是这个狗男人垂涎她的美貌已久呢!
这样自己的心里才不会有什么负担。
毕竟把作文里“父爱如山”的主体一下子转变为深爱的丈夫的这一形象,不仅艰难,而且还是一种极其复杂难熬的思想斗争。
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而已,后半夜靳泽承好像身体力行的在证明着什么。
喻遥累到无声的掉眼泪。
他说的爱很有可能是……做出来的。
海风越来越大了,司机在男人的眼神示意下很快把车开了过来。
上车之前,喻遥的毛毯又不小心滑落在了地上,趁着男人蹲下去捡的那一刻,她才动了动唇瓣,近乎呢喃的说道:“我也很爱你的。”
以为靳泽承是听不见的。
毕竟他反应平平。
结果,在关上小姑娘车门之后,绕到另一边上车去的男人,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骄傲的咧起了唇角。
心情大好。
因为罗建国提前回去了的原因,喻遥干脆也打算回去几天,反正她的排练基本上都在下个礼拜。
只要这几天别忘记继续学声乐就好了。
司机将俩人送到了机场。
是靳泽承的私人飞机,很大一架,内饰奢华大气,甚至那间卧室比家里的卧室都要大了。
室内温度正好,喻遥终于舍得脱掉了身上的那件皮草外套,“三分钟热度”也算过去了,她随手就把外套往沙发上一丢。
掉在了地上也无动于衷。
靳泽承走过去,将外套捡了起来,这才注意到小姑娘身上的裙子是有多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