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陆景修也同样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如果他女人和孩子的性命因为现在车上昏迷了的那女人而有事的话,能想到的手段不一定比喻遥的来的轻。
最主要的是,即使有不受约束的权力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他还是衷心希望小姑娘可以不要做的太出格了。
“嗯。”喻遥用鼻音很小声的发出来了一声答应的声音,随着车子开始驶离陆氏集团,她才有些累的瘫在了椅子上。
没过一会儿,又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机,打给陆景修问汤以安的情况,“汤汤怎么样了?她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不会有事的,对吧?”
陆景修的嗓音里也是掩不住的沙哑与疲惫,他的整张脸都匿在黑暗之中,为了克制从心底涌上来的烟瘾而不断忍耐:“刚被送进手术室…医生…医生说情况可能没有那么乐观……”
话音一落,肉拳就猛的一记砸在了白色的水泥墙上。
无疑是在责怪自己的无能。
明明是他的地盘,可却连自己的女人都没能保护好。
今天该死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不远处,靳泽承联系的医疗团队也匆忙赶过来了,还有负责后续脑神经治疗的国外名医,一下手术台就被人拉上了私人飞机,往这边赶。
所有人都在为汤以安和她宝宝的生命,而尽着最大的努力。
报复(2)
见那群医生换了手术服走进手术室,陆景修强迫自己变得冷静下来,毕竟急也没有用。
真的有时间的话,还不如下跪向神明磕头祷告,以表想要“一命换一命”的诚恳之心。
他想起刚才喻遥问的话,反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安安给你打电话时没开口说话吗,怎么会又知道她是倒在楼梯间的?”
助理传讯息过来表示那会儿楼梯间的监控全部都因为清内存的原因而暂停了,汤以安一个人肯定是不会无缘无故的过去的。
所以不小心失足这种情况更是无稽之谈。
本以为这事儿要排查好久,没想到通过喻遥的嘴,七七八八的拼凑出来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到底是汤以安先约见的女主管,还是女主管蓄意谋害,找了借口故意约汤以安去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然后把她推下了楼。
害她的命。
如果是前者的话,汤以安为什么会一个人约见她呢?还故意找个没有人的地方。
不过现在这些东西都不重要,陆景修自然知道那女人既然已经落进了喻遥手里,怎么说都是要被折磨个半死不活的,他敛了敛眸。
声音很淡很淡:“记得留她一口气给我。”
就算只是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这一个身份来讲,他也必须要替汤以安这个女人好好出一口恶气。
然后等她醒了,再让她亲自动手。
一切的前提都是,要她平平安安的醒过来。
车子即将抵达郊外一栋常年无人居住的小别墅,喻遥瞥了一眼脚边还未清醒过来的女主管,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明亮,挂断电话之前,回答道:“嗯,汤汤手术如果结束了,你也立马给我打个电话。”
“好。”
眼前这栋别墅是靳泽承很早之前买下的,地理位置挺偏僻,而且周围全是灌木丛,没有人烟气,也很难将声音传出去。
林间偶尔还会有黑乌鸦的惨烈嘶鸣声,导致晴天朗朗也让人觉得这儿很阴森。
无论男人之前买这么僻静荒芜的房子是想做什么,现在给喻遥来做事倒是非常适合。
女主管在这,可谓是真的叫破嗓子也没有人会听见了。
别墅里的家具并不多,随行待命的保镖想着靳太太折磨人,应该也是会吩咐他们把人死死地绑椅子上,然后和靳总那样进行“审判。”
所以绑人的绳子都准备稳妥了。
只是这儿的厨房空的连把菜刀也没有。
真想搞这女人的话,可能还得需要亲自上手了。
推开一楼厕所的门,喻遥看见了一个很大很深的白色浴缸,她拧了下水龙头,因为管道已经生锈了的原因,“咕咚咕咚”响了很久,才有红褐色的脏水流出。
“把她手脚都绑着,嘴里塞块抹布,放进去。”喻遥退到一边,把路让出来之后继续吩咐道,“再去那林子里找点巨石,越大越重就越好。”
保镖们都愣了一下,不敢怠慢,立马照做。
只是过程中,一想到这些“道具”马上会派上的用场时,几个一米八一米九的大老爷们,全部都冒了一身的冷汗。
去林子里找石块的时候,有个保镖干巴巴的说道:“靳太太还真是爱玩水啊,之前的蛇缸、倒立鼻孔淹水,听强子他们几个说了以后,我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呢。”
手段堪比意大利的那些黑手党。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家可能只是几枪打下去要条人命的事,可喻遥却总有办法无限放大一个人临近死亡时的那种恐惧感。
当场吓尿都是轻的,最怕就是日后夜夜都被这同样的一场噩梦惊醒。
从此之后生不如死。
“是啊,而且太太还挺会……因地制宜的。”另一个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