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行事也一向谨慎小心,怎么这会儿还偏偏闹出了人命来?
阿姨也不太了解具体的情况,又安慰了几句“先生绝对不可能出轨”之类的话,就去墙边收拾勺子的碎片了。
喻遥没心思再继续吃早饭,擦了擦嘴之后走到了客厅里,发现电视还是开着的。
她瞥了一眼,屏幕上突然绽放出一朵很土的玫瑰花。
真的是深怕她不知道这是谁在捣鬼。
花盛开之后,从花蕊里蹦出来了几个字:【送你的这份礼物喜欢吗?聪明女人就应该抓住机会,现在就逃跑!】
暗骂了一句“神经病”,喻遥想也没想就将电视机关上了。
她窝在沙发上,觉得刚才的“礼物”二字非常奇怪。
该不会施工地房子坍塌的事故,是这个疯子的手笔吧?
扯进来这么多条无辜的人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背后突然多出一道男声,拿着剪刀的园丁悄然出现,嗓音干瘪如乌鸦,“太太,有些真相你是逃避不了的,如果不想继续闹出人命,不想身边的人为此深陷泥潭的话,我建议您还是尽快联系墨先生比较好。”
毫无疑问,从花小梨的死开始,到现在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
靳泽承是因为被人命官司缠身,这个礼拜才没能回来的。
“你也是他的人?”喻遥冷笑了一声,讥讽道:“他这手伸的还真是长啊,能把我们夫妻俩都耍的团团转。”
那国外到底有什么是值得她去了解的。
竟然需要做到这般田地。
如果她不去的话……靳泽承真的会出事吗?
园丁没有介意喻遥的态度,尽职尽责的说道:“最迟就是明天晚上,墨先生会派直升飞机亲自过来接您,如果您不一同离开的话,您在乎的人都将受到危险。”
无论是国内国外,都无一例外。
喻遥攥紧了拳头,她知道她就算可以护住靳泽承,但是罗建国、米薇薇等人的安全,她是没有把握的。
这场博弈的棋局里,真正无辜的人其实是他们才对。
果然人不能有太多牵挂啊,真的是很麻烦。
在园丁要转身离开之时,喻遥眯起眼睛,重新叫住了他:“等等,这几天晚上在我卧室门口装神弄鬼的人,是你吗?”
老头子没说话,只是牵了牵唇角。
他身材矮小,其实不用问,也应该知道并不是他的。
喻遥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想着自己的神经可能真的是绷的太紧,出现了幻觉。
突然,阿姨很兴奋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大声说道:“太太,太好啦,先生刚才发来了消息,说他今天晚上就会回来了呢!”
真的爱吗
喻遥睡了很长的一个午觉。
醒来的时候,窗外斜阳将要落幕,好像给万事万物都笼罩上了一层暖黄色的滤镜,茫茫暮色里,天空是一望无际的。
喝了口温水,喻遥撩了撩头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说实话,她确实也是对自己的真实出身,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富有兴趣的。
很想问问他们,当年到底为了什么要把她遗留在医院,还和喻家的女儿做了交换。
只是在今天醒来之前,她都觉得为了靳泽承,为了靳家,为了自己身边的所有朋友,这一切与之比起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人只要能在立方体的一面里获得幸福感,就应该懂得知足。
可当这些事情威胁到了他们的人身安危,自己就真的有必要走那么一趟了。
但是她知道自己是不可以表现出来的,这栋别墅里除了那个老园丁以外,难保还有墨辞洲安排的其他眼线在,亦或是各个角落里都装有窃听器之类的。
这一次,她想独当一面,她想用自己的羽翼护住心爱的男人。
而不是再一昧的受他庇护。
院子里很突然的就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喻遥赤着脚走到窗户前看了一眼,发现是靳泽承回来了,下楼之前又折回卧室。
穿好了毛绒拖鞋。
她“踢踏踢踏”的走下楼。
玄关处原本面色疲惫不堪的男人,看见楼梯口的她之后,嘴角瞬间就勾了起来,脱下带有湿寒气的外套,笑着说道:“吃晚饭了吗?”
阿姨正好从厨房里端出一锅补汤,毫不含糊的回答道:“先生,这几日您没能回家,太太为此可是茶不思饭不想呢!”
“抱歉,工作太忙了。”靳泽承抱了下小姑娘,瞥见她虽然依旧是没什么起色的小腹,柔光却瞬间朦上了一层暖意。
他似乎真的是累坏了,眼珠子里满是红血丝,迈向餐桌的几步走的极其缓慢,双腿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下巴还长了不少的青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