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蕴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没哭了,在贺光徊和秦书炀他们进门后他的哭声就少了很多。先前只有保姆在小孩子没什么安全感才会觉得格外的委屈,现在再双亲的安慰下明显已经好了很多。
只不过还是又吸了好几下鼻子,小嘴巴向下瘪着,不情不愿地松开贺光徊的手,被秦书炀牵着走进卫生间干干净净地洗了手擦了脸,还理了理他的头发。
等他从卫生间干干净净地走出来时,贺光徊已经坐在了茶几前,桌上还放着一本折纸书和几张儿童专用的折纸。
孩童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他被贺光徊抱在怀里,照着书上的教程折了几个小物件,先前还哭得不能自已,现在已经笑了起来,只不过眼泡还是有点肿,有点另类的可爱和滑稽。
哭过后的小崽子体力也到了极限,缩在贺光徊怀里没一会就眼睛一眨一眨的,都不需要讲什么睡前故事,自己就慢慢犯起了困。
他小声地喊了贺光徊几声爸爸,每一声都比前一声小,最后变成了梦中呓语。
好了,这个时间点睡着,晚饭也泡汤了,饭后散步也没了,就更别说今晚雷打不动的练琴。
贺光徊没忍心弄醒贺蕴,只没好气又宠溺地轻轻“敲”了下贺蕴的额角,无声地骂道:“狗崽崽……”
然后抬头压着嗓子对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秦书炀说道:“来把你儿子抱房里睡去。”
灶上炖着汤,其他小菜保姆都已经炒好了,秦书炀把灶火关到最小,利索地洗干净手后从厨房里钻出来绕到客厅从贺光徊的怀里把贺蕴抱了起来。
估摸着这段时间是长了点身体,贺蕴身量比去年刚接回来那会要沉一些,已经有点压手。秦书炀抱起他来的时候没忍住“嚯”了一声,吐槽了句“这哪是狗崽崽,这明明是猪崽崽。”
贺光徊瞪了他一眼,声音还是小,“胖点还不好?去年刚回来那会瘦得那么厉害我还担心呢。”
贺蕴压在他身上的时间太久,他这会腿又开始隐隐作痛,那些僵硬的肌肉怎么按都是硬邦邦的,手掌所及之处一片直击灵魂的酸痛。
可能是抖得太难受,贺光徊只能整个上半身俯下去压在自己腿上。
虽然作用没多大,但聊胜于无,好歹有个心理作用。
他抬眼看了看秦书炀怀里的贺蕴,又看了看秦书炀。小孩肉嘟嘟的脸像蜡笔小新一样,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