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没想到崽子,现在无聊了还怪想那个小西瓜头。
秦书炀捏捏贺光徊下巴,快期末磕的那个伤口已经愈合,在下巴里面一点结成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疤,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只有手指或者嘴唇碰到的时候才会想起——哦,原来还摔过这么重一跤。
“怎么?”贺光徊胃不太舒服,抱着一杯温水有一搭没一搭地时不时啜一口。
秦书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崽了。”
贺光徊白了他一眼,从沙发缝里把手机摸出来,手指拨弄几下后将手机扔给秦书炀:“照你这么养儿子,儿子被拐跑了你都不知道。”
手机里,贺蕴戴着一顶牛仔帽,小脸被晒得通红但难挡眼底的兴奋。他手里捧着一颗粉色的东西,秦书炀没看清是什么,不过地点他认识。
“他什么时候去的茶卡盐湖啊?”秦书炀惊呼:“不是前天还在少年宫里上试听课么?”
具体什么时候到的贺光徊也不太清楚,等他起床给父亲打视频电话的时候爷孙俩已经到青海了。
一分钟前还在教训别人,一分钟后发现自己做得也不像话。贺光徊心虚地耸了耸肩,继续抱着水杯喝水。
秦书炀把照片都看了一遍,一半儿羡慕一半儿嫉妒地在沙发角落里干嚎:“干啥呀,有寒暑假了不起啊!退休了不起啊!”
他坐正了一点,拉着贺光徊的手嚷道:“等你放寒假,咱俩也出去玩!谁都不带!礼物也不带给他们!咱俩就纯玩儿!”
贺光徊眼睫朝下,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盖在薄毯下的腿,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秦书炀答了声好。
“今年不管怎么我肯定和你出去玩一趟,谁也不带,就咱俩。”
秦书炀被哄得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在沙发上就窜了起来。他把贺光徊手里的保温杯拿开放茶几上,自己又不敢压着贺光徊,只能把贺光徊往自己身上拽。
“哎,你别抱着你的保温杯了,你抱抱我呗?”
贺光徊一怔,随即失笑带了点力气捏了两下秦书炀的脸,故作吃惊地问他:“喝热水我不难受,抱着你有什么用?”
“抱着我,我也能让你不难受啊。”
秦书炀行动利索,就算躺得四仰八叉也不妨碍他立马扭正身体坐直,然后再把才撑着坐起来一点点的贺光徊抱到怀里。
他的手贴到了贺光徊的胃那,手指不乱动,只是掌根和掌心轻轻地打着圈儿,“这难受?”
贺光徊摇头,“没有哪儿难受,逗你的。”
他手覆到秦书炀手上,轻轻掰着秦书炀手指,想让他别揉了。
“怎么当爸爸的人了,还学会撒谎了?”秦书炀没撒手,“今天阿姨把汤端上来我就看到你脸色不太好,不喜欢喝吗?不过不是看你喝挺多的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