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今天怎么和你说的?”
贺光徊没吭声,不愿提自己被心理疏导的这段事情。只是手指试图挣扎,想从秦书炀的手里抽出来。
“医生说,你原本应该还能走一点的,起码可以站起来。”秦书炀替他回答,说不好到底算不算严肃,语气轻柔,但又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但你瘦成这样,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顺着握紧贺光徊的手,这下贺光徊更是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一点都动不了。
秦书炀问贺光徊:“是不是连手都抽不出来了?”
贺光徊不服,努嘴反驳:“你力气本来就比我大,你故意扣着我肯定动不了。”
秦书炀笑了下,“好,是我不对,我故意的。”
他问贺光徊:“我现在得给你拢拢腿,不然掉出去了一会你不舒服,但你不能乱来,你如果乱来我会生气,生很大一个气那种,回头你得哄很久我才会气消。等我给你把腿放好了,我握着你手你再抽一次,要是你能抽得出来我明天就去和医生商量看有没有别的办法能让你舒服点。嗯?”
有商有量贺光徊就没理由再闹腾,这两天他累秦书炀也累,两口子在一起过日子不能一个人不管不顾地作,也得顾顾别人。
贺光徊点点头,仰头用嘴唇磨了下秦书炀的下巴,不情不愿重申:“你自己说的。”
秦书炀笑着松开手,应肯道:“嗯,我说的。”
随后,秦书炀把贺光徊即将要掉到沙发外面的腿往回捞了一点,帮贺光徊把两条腿并起来蜷拢放好。
后面漫长的上半夜,他一直握着贺光徊的手陪着贺光徊闹,反正每一回贺光徊都没法真顺顺当当地把手抽开。
到了后面几次,他甚至不需要用力,贺光徊也没什么力气。被他压在底下的手动两下就不动了,额头倒是沁出来满当当的汗。
最后贺光徊颓丧地把手抵在秦书炀胸口,略带烦躁地嘟囔:“不弄了。”
但气不过,还是往秦书炀胸口上挠了一把。
秦书炀被弄得胸口发痒,苦笑着抓起贺光徊的手指咬了一下,“怎么还带偷袭赛事主办方的?”
“那你不是说参赛人员力气小,怎么这会又受不了了?”
秦书炀语结,只隐隐笑了几声。
游戏归游戏,玩闹过后一切都回归到心疼上。
这两天天气回暖,所有人陆陆续续换成了短袖,只有秦书炀还穿着长袖,把两条胳膊捂得严严实实。那个当医生的老同学酸唧唧地说:“秦书炀,贺光徊是身体差,穿得厚实一点,你跟着他干嘛?捂痱子呢?”
其实不是的,秦书炀是不敢给贺光徊看见他胳膊。
这几天贺光徊睡着的时候秦书炀不知道能干什么,老婆不吃饭,他连回家装模作样在厨房里忙活的心思都没有。只能往没人的地方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