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怎么话都说开了还不开心?”潮潮的雾气穿透单薄的衣裳,秦书炀摸摸贺光徊的后脑勺。
贺光徊闷声回答:“不是不开心。”
他轻声说:“是我突然太想你了。”
“都被我抱老么紧了还想?”
贺光徊重重点了点头。
秦书炀笑了起来,把贺光徊扶正,“那别光把头埋我胸口了,咱做点别的。”
说这话时他浅色的眼睛里满是浓情,说着就低头欺过去。
“我可想在办公室里亲你了,一直逮不着机会……”
贺光徊急忙抵住他嘴唇,脸瞬间红透,“不成不成……”
知道没力气抵不住,他头忙着偏朝一边打岔:“我想回家了。”
“噗——”秦书炀没绷住笑起来,计划得逞,捏着贺光徊脸喃喃:“脸皮怎么薄成这样?”
他轻轻拨开贺光徊软绵绵的掌心,“不弄你,但还是想亲一下。”
窗外的写字楼灯影绰绰,仿佛永远不会有熄灭的时候。
窗内贺光徊手贴在秦书炀腰间,乖顺地闭上眼,允许秦书炀用一个安静缱绻的吻印在他的唇上。
——
买了钢琴放家里,两口子也都在家,贺蕴自然而然就不会天天往老人那边跑。
他们这边是热闹了,两边的长辈又坐不住了,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前天提着一袋零食,今天揣着两盒钙片,反正就没停过。
来也没啥毛病,人多一点家里热闹,贺光徊需要帮忙的时候就算秦书炀不在家也能有人搭把手。
想是这么想,但秦书炀还是怨念。
上了点岁数的人觉是真少,秦书炀周六好不容易能抱着贺光徊睡个回笼觉,眼皮才阖上就听见外边儿叮铃咣当的。
他没脸没皮,听见外头的声响也装听不见,相反还越发紧紧地搂着贺光徊打算继续睡。可架不住贺光徊脸皮薄,听见动静不像是平常保姆做事会弄出的动静就立刻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