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拓跋启不放人的意思,佑春即便是换衣服也只能留在他房内。
但她并不是想换外面的,外面的衣裳就在这里,她想换的是湿乎乎的里裤。然而他命人给她送来了新的衣裳,只有她不需要的外衣,没有贴身可换的。
简直多此一举。
佑春退到碧纱橱去换了,勉强用帕子擦去双腿之间的淫液,才好受一些。
新送来的一片式褶裙穿上身,只似盖了一层布在身上,两条腿仍空空的,走动间,仍有柔柔的摩擦感。让人容易始终惦念着下半身。
有拓跋启亲自吩咐,重阳哪儿有不尽心的?送来的衣裳已经远远超出了丫鬟们装束的规制。甚至比王夫人之前给又春备的衣裳招摇得多。
这条胭脂红的下裙掺了金线于尾端满绣了榴花纹,穿上身,衬得人水嫩又华贵。若是旁人恐怕还压不住,但叫佑春穿了,仍是人穿衣,衣衬人。从丫鬟的身份到主子的身份,在她身上切换得流畅自如。
她换好衣服走出来,因腿心之间感觉不对,走路扭捏了些。又引得拓跋启看她。
他上下扫量了她一眼,评道:“头上还素了些。”
重阳即刻心领神会:“奴婢会尽快为又春姑娘备好珠钗头面,安排棠花每日梳头。”
其实拓跋启的意思是,又春这一身衣裳花样繁多,但头发梳的环髻简单,显得头轻脚重,不协调。他只是点出这一点,但心热的重阳又误会了。
不过衣裳既已给又春穿了,没有再剥夺的道理,若要看着顺眼,自然需要在头上再下功夫。因此重阳的话倒没错。
说话间,午膳俱已摆好。佑春正想着,她是管衣物的丫鬟,拓跋启用膳与她无关,可以站远些躲懒,缓和起伏不定的心情。
熟料,拓跋启今日心情好,赐她同座同食。
这下,侍膳的丫鬟都自觉站远了些。
在拓跋启跟前伺候的人,表面看着安安静静没甚么表情,实际上内心都翻江倒海。暗暗吃惊又春的能耐之大,得宠的速度之快。
其实都是昨夜那个梦惹的事。
自母亲去后,拓跋启从未梦到过她,他以为是因为母亲死时含恨,不愿再在人间逗留,早早去九泉下投胎转世去了。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病之一。
昨夜又春说会梦到,他只当一个笑话听,看作是她美好的祝福。但夜里,他果真与母亲相见,而且他还回到了幼时。父皇尚在,母亲步步升位,一切顺遂,一切都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