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晚目送林庭深捂着嘴快步离开了教室,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林庭深的选择可以说是毫不意外。
同样的场景里,同样是下半身那点事,勃起可以,自慰可以,甚至射精也可以,但失禁不可以。
男人灵活的羞耻感。
“尿吧,”她无声地开口,声音却清晰地传进脚步越来越快的林庭深耳中,“贱狗。”
理智的堤坝终于被彻底摧毁,顺着裤管流下的温热从厕所门口一路跟进了被重重甩上的隔间门内,呕吐声响起的瞬间,屈辱的眼泪也同步决堤。
林庭深以为这辈子最凄惨屈辱的时刻莫过于像一条发情的狗一样,赤身裸体地在沉晚的洗手间里一遍又一遍高潮,可事实证明,相较于此时此刻,那时候的屈辱似乎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尿湿的校裤黏在他腿上,跪在地上的膝盖沾灰脏得厉害,马桶里呕吐的污秽随着抽水声旋转着被清理,内里的边沿还有清洁不到位留下的陈年污垢。
林庭深按在马桶圈上的手指崩得很紧,不受控制的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滴落在还没来得及摘下来的眼镜上,溅开一小片一小片的水花。
好恶心。
比起脏污的厕所,他觉得自己更恶心。
矛盾的心理不断对冲着,他既不愿意听从沉晚的指令毁掉自己在老师同学跟前的形象,也不愿意放弃他好不容易从沉晚那里乞求来的那点怜悯。
结果就是,他两头都搞砸了。
“承认吧,林庭深,”少女平静得近乎残酷的声音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你最爱的人,只有你自己。”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切归零,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