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翻飞间其他人便宛若割麦直往两侧倒伏。
宛若杀神在世,无有一合之敌。
如今在草原,已经没人敢一对一的同默恪相斗了。
见没有哪个‘小鸡崽子’冲动的跳出来能让他活动一下筋骨,默恪越发不满。
他轻飘飘含着不屑嘲讽的目光来回挑衅。
“宴上斗武,这在我们草原部落里可是寻常事。”
“便是战利品也是这般挑拣的……”
“你们,总不能是怕了吧?”
这他娘的谁还能忍?!
席间的郎君们红着眼恨不能冲到默恪面前,在他那张让人作呕的脸上狠狠给他一下,情绪激动的他们衣裳都被扯得变形,险些都快拉不住了。
“陛下!”
闹哄哄的殿中,角落里传来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微臣请旨。”
“求陛下应允臣与这位使臣以‘舞’助兴。”
还真有不怕死的敢站出来?
以一己之力压得满殿无人敢起身的默恪陡然戾气横生。
他暗道看来他这些日子还是太过温柔仁慈,对这些‘两脚羊’的震慑还不够啊。
恰逢此时,没等其他人看清说话的是谁,高居御座
上的明崇帝开口了。
“使臣远道而来,如今既有所请,本该应允,只是……朕这武状元却也非常人所能及。”
“拳脚无眼,若有所伤,岂非憾事?”
“皇帝陛下多虑了!”
默恪浑然不在意,只当是皇帝的托辞。
羊群里还能养出狼不成?
最多不过就是条狗罢了。
待他打断这条不知死活,敢对着他汪汪狂吠细犬的脊骨,这满殿……还不是由他予求予取?
脑中闪过满是凶残血腥念头的默恪,毫不犹豫的应了,他止不住满脸狞笑的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但见一身长八尺,丰姿英发,相貌雄伟,伟岸魁梧,腰大如箍,虎背熊腰的猛士行来。
吕禄山昨日就被明崇帝传去了含章殿。
表面看上去勇猛无畏的吕禄山,实际上还是个出了名的‘仁厚大善人’。
他还生怕吓着那些远道而来的‘小可爱们’。
因而今日一来,吕禄山就自己寻了负责宴饮的官员换了位置,悄摸的换去了角落。
被朱红的盘龙柱一挡,遮住大半的身形的吕禄山一点都不显眼。
这会儿听明崇帝允准了他才起身。
行来处,众人莫不为他推桌掀椅,硬生生空出一条路来。
走近身前,默恪不笑了,这笑容‘腾’的到了吕禄山的脸上。
吕禄山比默恪还高了半个头。
这会儿吕禄山微微昂着下巴,垂着眼却是笑看默恪。
看着默恪,吕禄山原本脸上“友善核平”的笑容就不自觉地露出狰狞,面目全非间都成了狞笑。
自打来这,吕禄山就惦记着自己那位没拜成的‘义母’惦记的眼珠子发红。
他是朝思暮想,夜里翻来覆去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却也只能委委屈屈的忍着,不敢造次。
可现在这都是他的什么玩意儿,就敢当着他的面跳出来这么的恶心人?
他还他的朝着他的娘娘舔嘴唇!
舔你妈的舔!!!
狗养的。
他吕禄山一会儿不撕了这孙子的。
他就是个。
吕禄山这三个字的从今往后就倒过来写!!!
整个人又高又壮,又横又戾,又凶又恶,简直比默恪还不像是个好人的吕禄山一登场。
顷刻间满殿鸦雀无声。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