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直看得言落月哭笑不得:这是从哪儿学来的仓鼠习俗。
&esp;&esp;如果她没记错,蛇蛇应该是仓鼠的天敌才是吧。
&esp;&esp;小巫有那包裹药盒的认真态度,要是拿来给自己包扎伤口,现在手腕上的口子都该开始愈合了。
&esp;&esp;被言落月的再三催促着,小巫才很珍惜地打开盖子,在手腕上涂了一点点药。
&esp;&esp;言落月一边指导他多抹点,不要钱,我送你几千盒总行了吧?,一边跟小巫搭话。
&esp;&esp;你看,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也早知道我是谁。你的全名是什么,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esp;&esp;一提到这个话题,小巫上药的手一下子顿住。
&esp;&esp;他欲盖弥彰地挽救道:你、你想错了,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条蛇。
&esp;&esp;话音刚落,小巫就发觉自己话里有个太过明显的破绽。
&esp;&esp;他一口气才喘到一半就滞住不动了,既像是想把前一刻蠢哭的自己永久抹去,又像是这一刻承受不住的自己被永久定格。
&esp;&esp;言落月:
&esp;&esp;这,按道理,她是不是应该追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一条蛇?
&esp;&esp;还是别了吧。
&esp;&esp;哪怕隔着一层小木乃伊包装,言落月也能看出,小巫已经羞愤欲死。
&esp;&esp;言落月感觉,她要是再调侃一句,小巫没准为了自证,会当场徒手刨个坑钻进去,表演一出你看我其实不是蛇,是条蚯蚓哦的经典曲目。
&esp;&esp;咳嗽一声,言落月转移话题:对了,你叫什么啊?
&esp;&esp;绷带下,刚刚涌起的血色,又潮水般从小巫脸上褪去。
&esp;&esp;小巫半低下头,嘴唇抿起,用一种自知是个异类的口吻说道:我没有名字。
&esp;&esp;回答完这个问题,小巫就别开脑袋,刻意不去关注言落月的目光。
&esp;&esp;他唯独不想从对方眼里看到惊讶、排斥,或许还有厌恶。
&esp;&esp;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esp;&esp;小巫很久之前就懂得,旁人的一颗排异之心,那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esp;&esp;那是数度令他几欲丧命的东西。
&esp;&esp;语言,是这个世界通行的基本法则,他曾险些因语言不通而死。
&esp;&esp;文字,是更为高级的交流技巧,他也因为不懂文字吃过许多苦头。
&esp;&esp;至于姓名这更是所有人都默认的通行规则。
&esp;&esp;但在他的传承记忆里,自己好像并没有一个名字。
&esp;&esp;巫这个字,是他对于自己留有的最深刻印象,他愿意把它当做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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