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卉又何尝不?喜欢现在的家?呢,有房遮身,有子有女,颜东铮虽对她没什么感情,可哪次有事,他不?是第一时间就将自己护在身后,公公更是给?了她父亲般的体验。
这是她上辈子做梦都不?敢想的生活,她绝不?能让任何人毁了它。
秧宝偷偷瞄眼妈妈的脸色,忍不?住咧了下嘴,怕她看到,头往她肩上一靠,闭眼装睡。
不?过,没两分?钟,她就真睡着了,可能白天跑的地方多累狠了,还轻轻打起?了小呼噜。
沐卉小心地将她放进被窝,想了想,去正房客厅的酒柜里拎瓶高度白酒,拿上两只酒杯,又去厨房摸包花生米,敲响了对门?的房门?。
“请进。”颜东铮刚从?前院洗漱回来,头发?还带着微潮的水汽。
“颜东铮,”沐卉将东西放在书桌上,扭头打量着灯光下身高腿长,端方文雅,特别出色的男子,“喝一杯,庆祝一下咱俩今天开学。”
颜东铮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认真看了她两眼:“行啊。”
说?罢,搬来窗下的琴凳在书桌旁坐下。
沐卉打开酒瓶,斟满两杯,递了一杯给?他,举着碰了下,一饮而尽。
见颜东铮没动,沐卉眉一扬,笑道:“喝呀。”
颜东铮微微眯了下眼,低头抿了口:“在学校遇到什么不?开的事了吗?”
沐卉摇摇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挺新奇的,你知道吗,我被我们班的同学选为学习委员了。你说?,我这么一个学渣,能当好吗?”
颜东铮清楚,他和沐卉高考分?数之所以这么高,那是懿洋抓题准。而今的学生,因为十?年的耽误,对知识正是如饥似渴的时候,学习委员要想做好,既要学习好,还要能帮同学解惑。如此,倒也不?怪她心虚:“明天你去找班主任或是辅导员,跟他们说?说?咱家?的情况,看能不?能办走读,回来让懿洋和子瑜教你英语、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等。”
“能行吗?”沐卉一副不?自信的样子,闷头把一杯酒饮下。
“你过目不?忘,动手能力强,作物栽培学、作物育种学等,只要上课认真听?,考试便是拿不?了满分?,也能拿八九十?。”
“我心里还是有点没底。”沐卉抬手给?他满上,又给?自己倒了杯。
颜东铮安慰着,不?知不?觉跟着喝了一杯又一杯。
沐卉看他俊脸通红,双眼迷离,咯咯笑了声,放下酒杯,轻轻抚上他的脸,身子前倾,慢慢靠近,吻了上去……
一夜荒唐,天刚蒙蒙亮,沐卉很没出息地偷偷溜了。
颜东铮撑着额头醒来,看着床上的狼藉,气得直咬牙,倒不?是说?不?能接受,而是觉得这种事怎么能让女人先来。更何况,那女人竟压得他一晚上没翻身——太伤自尊了!
秧宝四肢舒展地醒来,撩起?床帐朝窗户看了看,隔着厚厚的窗帘也瞅不?出现在是何光景。
“妈妈——”
颜东铮一身水汽地从?前院洗澡回来,听?到叫声忙加快了脚步:“秧宝醒了。”
秧宝翻身爬起?:“爸爸,妈妈呢?”
颜东铮脸一黑:“上学去了!”
说?罢,帮她挽起?了帐子。
“哦,”秧宝不?用颜东铮帮忙,自己扒着床沿下来,趿上鞋打开衣柜,取出今天要穿的衣服,一件件费力地往身上套,“爸爸,现在几点了?”
颜东铮飞快叠好手中?的被子,瞥眼座钟:“六点半。”
秧宝疑惑地看了看床,除了她睡的那片地方,没有一点暖气儿,妈妈四五点就走了吗?
匆匆洗漱后,秧宝坐在了饭桌上。
颜东铮给?她夹了块鸡蛋饼:“够吗?”
“再要一小块。”秧宝说?着,捧起?碗先喝了口红薯粥。
懿洋给?她夹了筷子白菜心:“今天要升国旗、做操,老师还要检查作业,秧宝你和小哥的作业做好了吗?”
秧宝点点头。
吃完饭,秧宝找宋梅香要了一瓶香菇酱,背上书包,匆匆上了三轮车。
早上冷,宋梅香给?三轮车下面铺了层稻草,上面盖了个小被子,三人挤坐在里面,小被子往腿上一盖,秧宝穿得厚,又刚吃完饭,还有点热呢。
先送懿洋和子瑜,再送秧宝。
送完孩子,颜东铮看看表,时间不?早了,忙把车子存进车棚,往教室赶。
任健招招手:“坐这。”
颜东铮坐下,顺手把秧宝给?他带的香菇酱往他手里一塞:“秧宝给?她朋友的礼物。”
任健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颜东铮说?的“朋友”是他,忍不?住嘿嘿笑道:“我还真交了个小女友啊!”
颜东铮正一肚子火没处发?呢,听?他占闺女的便宜,一胳膊肘抵了过去:“什么女友?痴心妄想!”
任健被他抵得“嗷”了一声,眼见同学们都看了过来,忙头一低,嘟囔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当什么真,秧宝才多大?,你当我是禽兽呢。”
颜东铮下意识地摸了下被某人咬得快出血的胸口,磨牙道:“哪是什么禽兽,分?明是只狡猾的小狐狸。”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那么多花样。
升完国旗, 大家开始做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