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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北伐今日才定,此时宫城若生乱,事将起变,前线无法安心进军啊!”

隔着一道屏风之内,卫觎悍漠的身影如铁石雕,不为所动。

徐寔在旁迟疑一瞬,他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那孩子……是唐夫人留存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作为谋士为主谋事的徐寔,平生第一回 理智输给了私心,不想劝阻。

“大将军!”谢榆直接在外头跪谏,“大局为重,您三思!”

卫觎侧颔棱起,碾履向外踏出一步。徐寔生怕卫觎重蹈上回的复辙,被小娘子牵念过重,神智失控,忙当先拦隔了一步,向外道:“谢参军收声!”

却就在这时,外院传来一道声音:“葛神医到了!”

卫觎紧锁的眉尖骤然松散。

众人连忙出堂,便见风尘仆仆的林锐引着一位气态儒雅,须长过胸的布衣医士而来。

徐寔大喜过望:“如何提前入京了?”

林锐道:“老天成全,寻到葛先生后水路一道顺风,知大将军令急,上岸后跑死三匹马赶回来的。”

这一来,剑拔弩张的亲兵便暂且按下。当下无暇寒暄,颠簸了一路的葛清营水都没喝上一口,便被卫觎拽进内室。

这位双眸光华内敛的悬壶名医也不计较,来的路上他已大略得知缘由,轻扑襟上风尘,卷袖近前,为病人诊脉。

枕上的簪缨呼吸沉细,无知无觉。

她雪白腕子上那条青细的浮脉,在葛神医三指之下,细如一根将断的丝线。

葛神医在簪缨的左右手轮流切脉许久,又拨开少女的下眼皮,仔细观察,凝眉思索。

满室唯有烛花声落,无人敢出声。

这位葛神医乃是小仙翁葛稚川的后人,家学渊源,自幼浸淫医道,从会吃饭开始便尝尽百草,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他不认得的毒,不能看的病,那么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回天无术。

一刻钟后,葛清营收回手,徐寔忙问如何。

葛清营沉吟片刻,直直看向卫觎,并不讳言:“蛊毒。”

两个字。似两支穿心箭。

卫觎丹田气海一刹翻涌,剑目中隐见血光。

他转头冷声吩咐:“无关人等出去。”

此时在屋里的,可以说都是簪缨最亲近的人,众人才被这位中年医士的诊断惊惧得无以复加,突听此言,一时愕在原地。

檀顺最先反应过来,吵嚷不走,向那名从天而降的神医揖手再揖手,声音颤抖:“先生,什么蛊、蛊毒,阿姊好端端的怎会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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