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真当可恶,当年被钱家干走,人不干不净嫉妒心还强,现在她倒成了坐山观斗虎。”蒋大附和道,时不时瞟着张父。
张父听闻脸上更难看了。
郑氏什么为何他们当然知道,但那日她回去说的那些话,实在让他们冲昏了脑袋,这会儿想来越是觉得不对劲。
“要我说,我是不怕闹大,反正理在我这边。就算这厮想暗中操控,我也有钱老太太罩着,去了衙门也不怕。”
张父听到这话,心里发怵。
她这说的完全在理啊,若是闹大了,她还有钱老太太顶着,可他是什么都没有,本来因为儿子的原因在村里就被人看不起,这会儿怕不是被戳着脊梁骨了。
“这件事,咱思来想去,也该等二狗醒来自己处理,我就不掺和了,你们忙你们的吧,我先走了。”张父及时止损,闷头就要走。
“别介啊!张叔,咱们得去祠堂好好说道,万一您被谁怂恿了,卷土重来该怎么办。”蒋大拦住他,“还有,您那侄儿都去找了,这不去一会儿,不白瞎了这段路吗。”
若是让高瑶看出自己解决事情的能力,是不是能找到一份好工。
果不其然,高瑶看蒋大如此上心,心中愈发打算给他好好安排,而她的欣赏的眼神根本没有收敛,就是为了让蒋大看出来。
这让蒋大心中一喜,这趟来得值!
唇齿舌战
张父被拉着去祠堂,刚到那里,里面站了好一些人,其中族老们都在,这些人看到门口来的人,纷纷吃惊。
其中那张侄子指着高瑶道:“你看,她被我叔带来了,这是心虚了吧。”
蒋大听闻,率先走向这些族老。
“族老们,我本想去山上摘菜却发现了这张二狗的爹在瑶妹子门口鬼鬼祟祟,一问才知道是打算恶人先告状,我便拉着他过来给族老们评评理,张二狗那件事,难道不是他咎由自取吗?”
族老们坐在堂屋上座,看着蒋大,摸了摸胡子,还没等他们说话,张父先开口了,“此事我们理亏,不追究了,是我儿咎由自取。”
“叔,你怎么能这么说,张二狗难道不是她伤的吗?”张侄急了,立马开口道。
张父厉声道:“闭嘴,我都说了,这件事是张二狗干了坏事没得逞,该!”
张侄皱眉不止,想不明白为什么叔的做法跟说的不一样。
他们知道坚持坚持,就能得到高瑶的银两了,现在她在钱家干活,可得了不少好处呢。
况且就算这件事他们吃亏,难道高瑶就没有问题吗?若她不是寡妇,哥怎么又会跑上门去。
不行,这笔钱他一定要得到。
“孔老,各位族老,这恐怕是他们趁着我不在,威胁了我叔,才会这样不追究。但我就不一样了,我势要为哥讨回公道。”张侄转身立马看向孔氏,希望她能够帮助他们。
张父听到这话,气得半死,他都不追究了,这厮居然还再硬撑。
还没等他说话,孔氏开口了。
“这件事,咱们确实要处理,若是任由,恐怕村里人有样学样。”孔氏对几位族老说道。
那几位族老见状,心里虽然很不慢。毕竟这是当事人就不追究了,他们瞎凑什么热闹。但大家会给她这个面子,便点头同意了。
高瑶见状,冷笑不止,这些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好,几位族老既然同意要处理这件事,那妹子我也只能接受。若是觉得你们处理不公,妹子可是会告到衙门的,甚至会让钱老太太出面为我正名。”
此话一出,族老们听出了她言语的冷厉,心想这件事着实棘手。
孔氏却是没察觉般,继续武断道:“高瑶这件事,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张二狗难道不是你伤的?”
高瑶哈哈几声,“孔老,您未免也太偏心了吧,该不是记上妹子的仇了吧,公报私用?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害了张二狗?”
孔氏被她这话堵得语塞,过了片刻才道:“这村里面人都知道的事情,你有什么可狡辩的?”
“断案要拿出凭证来,孔老便是交出来,妹子我才会认。”高瑶胸有成竹道,又看向张侄,“你呢,你有证据吗?好心人。”
张侄儿没想到她连认都不认,结巴道:“有,有,当初把哥送回家的那几个汉子,便是目击证人,还有,还有蒋大媳妇。”
蒋大嗤笑道:“切,我媳妇可没见着,我替她说了。”
“好,那便把那几个汉子找来!”张侄道。
“这件事你主张你举证,赶紧去叫人吧。”高瑶不屑道。
这里面,除了族老,也就只有他这个壮丁。若他不去,哪还有谁去,毕竟就是他要求理论的。
张侄只好跑出去一趟,一一把他们找回来。
高瑶觉得这个人疯了,居然认为他们就能给他举证。就算是救下来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没看到她亲手绑的。
木板和绳子都被她烧毁了,看他们还能如何。
高瑶走向一边坐下,完全不理会这些族老,这些人能有几个是正义的,又有几个是愿意出来施以援手的。
从他们同意孔氏断案开始,这些人就已经偏颇了。
这样也好,让他们在堂内等等,这里面可是没有炭火的,冷着谁,也没有这些老人冷。
等了两刻钟后,这些老人就开始受不了了,“怎的要这么久?”一位族老说道。
“找几位那不得要好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