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个人质,时黎知只能想到雷容铭,但是雷容铭跟秦乌明显更熟。
用来威胁秦乌更适合吧。
“不急,我们就在门口聊聊不好吗?”中山装还跟他杠上了,时黎知奇怪地瞅他一眼。
任由他没个定性地变来变去。
“我来跟你讲个故事吧。”中山装合上身后的门,落了锁,将钥匙揣进口袋。
吹了声婉转的口哨,他靠在门上,在门的咣当碰撞声中开口:
“末日之前,研究学院内部发生了暴动,研究学者们的意见不和,他们为了各自的观点据理力争,最后打得头破血流。”
这些跟末日有什么关系?时黎知感受着手掌一点点变凉,活动手指头让它不要太僵硬。
“接着,从口角之争变成了武装争执,别的领域也过来掺上一脚,有人主张干脆大家都别活,于是污水开始排放,污染正式开始。”
“起初,他们都没想到报应会来的如此之快,不到半年,从沿海开始沦陷,所有的研究学者都死了。”
“救援基地也是这个时候开始成立的。”
他讲到这里,拍拍手,朝时黎知招招手,让他走近点:“你隔那么远,我说话太费劲了,靠近点,我给你讲剩下的。”
这是个无趣的故事,时黎知对后续并不感兴趣,他知道后来就演变成了基地之间互相防备的局面。
可是他的腿不受控制,他的脑子里在不断地重复“快过去、快过去,到他的身边去”。
这是个精神类的异能者,商医生主要是精神疗愈,跟商医生聊天会很放松。
并不会让人感觉有入侵大脑的抵触,时黎知的精神在被人控制,他的身体发出抗议。
脊背很酸,腿僵在原地成了一块盘石,胃部不适地蠕动,他干呕了两声,
“咦?这样都不过来吗?”中山装思忖片刻。
山不就他,他可以去就山啊。
近距离欣赏了一会儿漂亮少年眼眶红红的模样,他变态地笑了两声。
笑声卡在了喉咙里,被一发枪声取代。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胸口,指缝中流出汨汨鲜血,粘湿了地上的鹅卵石。
时黎知从浑身僵硬的状态中缓过来,软着腿后退两步,他的鞋面上也留下了几滴鲜红的血液。
反胃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他扶住教堂门口的柱子大口喘气,鼻腔里混杂着草地的清香与血液的腥味。
是秦乌?
破风声再度传来,时黎知第一次知道自己的速度可以这么快。
他扑过去推开了弓腰的中山装,是秦乌开的枪吗?失去理智的两次开枪让时黎知不敢确定。
他们俩一块摔了出去,时黎知倒在中山装身边,肩胛骨在鹅卵石上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