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蔡永星朝他龇牙,又不敢上手,隻敢稍稍用力楼主时黎知的肩膀,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末日来临前,有人在网上发布关于江平区政府的负面言论。
说政府隐瞒市区人民私自进行违法活动,还列出了一系列证据,最后控诉他们不顾市民的死活,说要去首都告状。
在网上洋洋洒洒挂了好几天,江大的表白墙上都有人在问,这事是不是真的,并就此展开激烈的讨论。
还没讨论出个结果,自发组织志愿者去政府问个究竟的人也没回来,这时候开始有人慌了。
时黎知给父母去了个电话,说了学校发生的事儿。
时父时母一向软和的语气变得郑重,他们嘱咐时黎知,不要讨论相关话题,不要参与志愿者活动,也不要靠近政府。
他们将会去出差去一趟首都,回程不确定。
让时黎知放宽心好好学习,剩下的事由他们解决就行。
实际上,全程通话,时黎知都没表现出紧张,紧张的人一直是他的爸妈。
他们出差两天后,学校半夜突然发通知,要求学生们立刻赶往高铁站,乘坐现在停靠在车站的那趟高铁去往隔壁省。
末日来了。
旧友的铭牌
很多学生不相信,出了寝室待在操场上给辅导员打电话,所有辅导员都没接,他们才开始慌乱。
但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江平的高铁站就修在江大的边上,率先跑过去的学生已经占满了座位,列车走道上还挤了很多人。
没有空隙再塞别的人进来,于是列车门关闭。
透过高铁擦拭得明亮的窗玻,时黎知清晰地看见后来的人哭喊着跑进高铁站。
他们身后是一群姿态诡异可怖的感染者。
一个嘴角开裂,异变生长出满口尖齿的怪物咬中他的脖子狠狠撕开,鲜血撒了满地。
那人满脸绝望地朝高铁爬过来,死前最后一道目光对上了时黎知的。
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下,时黎知指尖一颤,回过神来。
眼前是窗明几净,欢声笑语的大学教室,他垂眸,复又抬起,看向眼前满脸通红的女生。
“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请问,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女生两隻手搅在一起,眼神羞涩闪躲,后面还躲着个悄悄偷看的朋友。
不用明说,时黎知也知道她的意思了。
勾唇温和地笑开:“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啊?”女生错愕地瞪眼,不敢相信眼前看起来如此年轻帅气的小哥哥居然英年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