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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是这场没有第三个同伴的旅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杨幻和“ghost”都在自以为自己孤身一人的日子里不断地对着虚空中想象出来的那个他诉说着、交谈着——
&esp;&esp;“昨晚风刮得好大,我怕得睡不着觉”,“昨晚风声吵死,我睡不着差点起来把玻璃砸了”;
&esp;&esp;“中午的排骨真香!我把饭都吃完了!”
&esp;&esp;“中午撑死我了……也不知道怎么吃那么多”;
&esp;&esp;“课本上的文章都看完了,希望下次老师能多带几本书来。”
&esp;&esp;“啊?还多带?不想看书,我想出去晒太阳。”
&esp;&esp;……
&esp;&esp;……
&esp;&esp;……
&esp;&esp;脑海里似乎有另一个与自己性情迥异的意识时不时会蹦出来说话。可是对于当时的杨幻和“ghost”而言,从没有人告诉过他们:人格分裂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esp;&esp;孩子不知道什么事是不可以的。于是某种程度上,他们什么都敢做。
&esp;&esp;不知从哪天起,他们学会了在脑海里和另一个自己对话。
&esp;&esp;“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出去。”
&esp;&esp;“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出去。”
&esp;&esp;“你怎么重复我说的话?”
&esp;&esp;“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esp;&esp;“你害怕吗?”
&esp;&esp;“……?”
&esp;&esp;“我?”
&esp;&esp;“对,我在问你。”
&esp;&esp;“我……还行。你呢。”
&esp;&esp;“我有点害怕。”
&esp;&esp;……
&esp;&esp;……
&esp;&esp;……
&esp;&esp;杨幻其实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对外说过那另一个意识的存在,甚至不记得在面对观测人员时,更经常出现的是他还是“ghost”。
&esp;&esp;那时他还太小;他经历了太多次太多次的检测和重复询问,这些事在他的生命里是比吃饭睡觉还要常见的存在。
&esp;&esp;然后忽然有一天,杨幻被告知,他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