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那样,”严之畔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那我不如就在你眼前变成个残废,这样的话,还能让你恻隐之心,不再那么排斥我,我还能死皮赖脸的待在你的身边”
容与嘴唇颤抖着,语气中带着隐忍:“你用你后半辈子做赌注不怕赌输了吗?”
严之畔眼眸带着柔光,静静的看着容与:“事实证明我赌应了,因为你现在就在我的身边”
容与闭了闭眼,“你真的是太疯狂了”
严之畔紧紧握着容与的手,“只要能让你在我身边,别说一条腿,就是这条命,我都愿意赌。”
容与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严之畔固执的握紧,不肯松开。
容与挣不脱,只能疲惫的看着他,低声问道:“严之畔到底是我欠了你的还是你欠了我的?”
严之畔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个笑,最后却失败,只能固执的握着容与的手:“是我欠了你的,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完,所以你给我个机会,让我给你当牛做马”
容与疲惫的摇了摇头,什么话都不想说。
这天之后,两人都默契的再也没有提过,维持着表面的平和。一晃眼一个月都过去了,严之畔腿上的石膏可以拆了。
容与扶着严之畔进了检查室,里面不让进人,容与只能在门口等。
废了一番功夫,严之畔腿上的石膏拆了下来,又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后,医生拿着严之畔的片子仔细查看了一阵后,叹了口气。
严之畔顿时就明白了。他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也没有多问什么,仿佛腿不是他的一样漠不关心。只在出诊室前,对医生说了一句:“把我的情况告诉他。”
他说的那个‘他’是谁,医生心知肚明。
把严之畔送回病房后,医生把容与叫到了办公室,将片子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叹息道:“严先生的腿”
严之畔你在逼我
容与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些害怕听到答案。
医生叹了口气,温和道:“严先生的腿恢復的还算可以。”
没等容与松一口气,医生又说了一句:“但只能是还可以,不算好。”
容与的心‘咚’的一下,掉到了底。他咽了下口水,缓解干涩的喉咙,强压慌乱的心,“他他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继续道:“当时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严先生的腿会留下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