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就是今天在我哥办公室那个男的吧。”
&esp;&esp;金芜扣着掌心,有点紧张。
&esp;&esp;岑鹤柳不耐道:“问你话呢,吞吞吐吐,最讨厌你这种性子的人了。”
&esp;&esp;金芜垂头:“不好意思,从小养成的,我、我会努力改,嗯,那个……我、我是你哥保镖。”
&esp;&esp;岑鹤柳嗤笑:“保镖?不用我哥保护你就行。”
&esp;&esp;然而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岑鹤川那边便传来了喧闹声。
&esp;&esp;原来这世界的商战用心都很险恶,手段又很简单。
&esp;&esp;浇死发财树,拔电源等法子层出不穷。
&esp;&esp;岑鹤川掌管三千繁华境,他有一枚素戒,算是三千繁花境钥匙之一。
&esp;&esp;戒指总被他戴在胸前,鲜少摘下。
&esp;&esp;而就在刚刚觥筹交错之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一把将戒指扯下。
&esp;&esp;那人带着戒指顺窗而出,一路奔跑,将戒指扔到岑氏大厦外广场的一口古井之中。
&esp;&esp;那古井算是岑家自古留下的井,被岑家特意圈出一块地,用铁链围起来保护着。
&esp;&esp;知道内情的都晓得。
&esp;&esp;那井在岑家合族风水之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
&esp;&esp;井内凶险万分,入井需要卸去一身灵力,不能使用术法,只能凭着肉体凡胎。
&esp;&esp;戒指被人丢到井下,当真是用物理手段破坏岑家财运。
&esp;&esp;当即,晚宴中断。
&esp;&esp;一枚戒指而已,对岑鹤川其实也造不成太大的影响。
&esp;&esp;只是戒指待在井里也不是回事,当下岑鹤川便花了大价钱,悬赏水性好的入井捞戒指。
&esp;&esp;纵使晚宴上能人异士很多,但还真没有人有那勇气入井。
&esp;&esp;一派沉默之中,金芜瘦弱的身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esp;&esp;还未等岑鹤川开口,金芜便率先道:
&esp;&esp;“今天我是你的保镖,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这戒指我去捞。”
&esp;&esp;金芜目光坚毅果敢,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esp;&esp;甚至岑鹤川刚想说戒指不要了,金芜便不由分说的跳了下去。
&esp;&esp;他也是怕的,毕竟不能使用灵力,连破军都不能拔出来,金芜的心里也没底。
&esp;&esp;但是他又想起那一夜,岑鹤川胸前的戒指在自己眼前一荡一荡,晃人眼睛。
&esp;&esp;那戒指对岑鹤川来说或许很重要吧,而且今天保护岑鹤川本来就是自己的职责。
&esp;&esp;年轻人入井,精悍利落,毫不犹豫。
&esp;&esp;动作犹如离弦的箭,漂亮的晃人眼。
&esp;&esp;但是毕竟是金芜啊,在生死之间游走那么久,是最精通武道的术士,最天赋异禀的年轻人。
&esp;&esp;如果他做不到,那就很少有人能做到了,
&esp;&esp;不多时,那个沉默怯懦的年轻人从井底爬了出来。
&esp;&esp;浑身湿漉漉的,但是情绪却很淡很淡,宛若不是从生死场走了一遭。
&esp;&esp;他朝着岑鹤川伸出手,掌心躺着一枚素戒。
&esp;&esp;金芜朝着岑鹤川淡淡的笑,但岑鹤川却一把拥抱住了金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