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本不是贪图口腹之欲的人,但看着吃得精光的空碗,崔皓有些涩颜。
&esp;&esp;“哈哈哈,看来我大庆的美食,没辜负了润之兄的五脏庙。”
&esp;&esp;漱口净手,一连窜的惊喜过后,糜诸显然主导了话语权。
&esp;&esp;“这薯糖,饭后来一块清新口气。”
&esp;&esp;“润之兄所尝试的美食,皆是出自大庆所产的面粉,这也是此次交易品之一。”
&esp;&esp;崔皓看着糜诸说完话,闲适的抿着糖块乐呵呵,倒是不明说怎么个交易法。
&esp;&esp;琉璃,香皂,面粉,薯糖,他心里都满想要的,面粉这等粮食本来就重要,再加上还能做出滋味那般好的美食,那价值就更上一层,其他这哪一件都是硬通货。
&esp;&esp;“不知思远兄要作何交易?”
&esp;&esp;“那自然是看,清河大世家崔氏能拿出什么好东西了。”
&esp;&esp;糜诸赶话回去。
&esp;&esp;“我崔氏可用黄金布匹井盐茶叶交易,具体等价细细商谈。”
&esp;&esp;“润之兄,你说的这些在乱世之中,可远远不值我这匹货品的价值。
&esp;&esp;那得另外加一批人口,还必须是崔氏旗下,各铺子识字会写的账房铺头。
&esp;&esp;家养女子,身子骨要好的,一家子的死契,男女各五百人,可不能拿城外那些流民充数!”
&esp;&esp;崔皓皱眉,他倒不是不舍,家奴死契都在主子手里,像现在,大世家之间来往送人的举动多的是。
&esp;&esp;他发愁的是,糜诸要这么多人背后的目地,还有这么多账房铺头走了,清河县崔氏的商铺田产少了一部分看管,会乱上一些功夫。
&esp;&esp;说说只要一千人,但每人背后都有父母妻儿,真算起来一拖二拖的,三四千人口是有的。
&esp;&esp;这么多人糜诸能吃下,看来他背后不缺粮食啊,崔皓眼光闪闪,思虑着。
&esp;&esp;“这些家生奴才,都是我崔氏花了心力物力培养,每一人都可独当一面,其价值兑上万斤面粉富余!”
&esp;&esp;崔皓的狮子大开口,换来糜诸的讥笑。
&esp;&esp;“润之兄,你这术数学糊涂了,我肯收了你一些奴籍贱民,实是公益。
&esp;&esp;天下大旱,想必你崔氏田产上能保收的粮食不多吧,养着这么些家奴,吃喝压力颇大。
&esp;&esp;我做了回好人,也不求润之兄,报之以桃,半卖半送回报就成。”
&esp;&esp;“哈哈哈,思远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各有所求,那便是价值对等。
&esp;&esp;当然在商言商,进退皆可谈。
&esp;&esp;一千人附带家属,兑九千斤面粉,布匹三百,兑一百套琉璃。
&esp;&esp;茶叶二百斤,兑香皂五百块,井盐一百五十斤,兑薯糖三百斤!”
&esp;&esp;崔皓乱喊价了一通。
&esp;&esp;“润之兄请吧,就当你我认识一场,无缘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