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些虚幻的声音渐渐重合，祁连突然觉得那是不是自己外层精神图景里一个歪倒的座钟，那样不
&esp;&esp;眠不休地响着，好像祁连佯装自由、其实像没头苍蝇一样的乏味生活。
&esp;&esp;只有球球能让它停下。
&esp;&esp;“证人？”
&esp;&esp;祁连猛地惊醒，全场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而坐在顶上的那个老头正吹胡子瞪眼地盯着他。
&esp;&esp;“证人，关于萧山雪在温莎期间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和白雁的关系，你有什么要说的？”
&esp;&esp;萧山雪没有回头，但祁连想象得出他现在的表情。
&esp;&esp;祁连深深吸了口气。
&esp;&esp;“我是燕宁站现任副站长祁连，在温莎地塔组织中担任潜伏任务，与萧山雪曾是恋人关系。”
&esp;&esp;“白雁是地塔组织的杀手，但在渝州期间死亡。而萧山雪在温莎期间，因为有出众的向导能力，
&esp;&esp;顶替了杀手白雁的位置。”
&esp;&esp;“在温莎期间，他被逼参与诸起袭击案，成为未成年向导的训练者，并间接导致数名未成年人死
&esp;&esp;亡；但与此同时，他在地塔期间作为卧底与我保持密切联系、传递重要情报，并最终直接协助我们攻
&esp;&esp;破地塔。”
&esp;&esp;老头子支着额头，把脸上垂下去的皮都拉到了太阳穴。
&esp;&esp;“你认为，他所作所为是否出于主观意愿？”
&esp;&esp;“什么主观意愿？”祁连反问，“他自己并不想做这些事，甚至最后因为消极反抗被关押起来，
&esp;&esp;差点因为营养不良去世。我认为，他有求生的意愿，却没有作恶的意愿。”
&esp;&esp;祁连的声音铿锵有力，这下萧山雪都回头瞧了一眼，但他立马愣住了。
&esp;&esp;祁连的身边坐着白羽，而白羽带着三个小孩。
&esp;&esp;茱莉亚，瓦莱莎，还有阿格尼斯。
&esp;&esp;祁连是怎么把他们找来的？
&esp;&esp;“那么他为什么能够在地塔里担此重任？”老头子颇具引导性地问，“他作为一个没有受过大量
&esp;&esp;训练的向导，怎么就能顶替一个职业杀手的位置？”
&esp;&esp;祁连摇头：“因为他是天才。”
&esp;&esp;“口说无凭——”
&esp;&esp;“我有证据。”
&esp;&esp;祁连从面前的抽屉里拿出一盒档案，递交给审判官。
&esp;&esp;“这是他的战斗总结和诊疗记录。他十九岁就已经在实际战斗中掌握了辅助战斗小组的向导技
&esp;&esp;巧，并在军事竞赛中与莫林苦战，受到肺部重伤，因此我才带他去渝州休养。”
&esp;&esp;厚厚一沓的诊疗记录让老头子花了眼，几个人戴上老花镜慢慢翻阅。
&esp;&esp;“在渝期间，他因反抗铁山所袭击事件被抓走，当时他才刚刚恢复没几天，这一事件也导致了燕
&esp;&esp;宁驻站向导游星奕的死亡。抵达温莎之后，朱鑫在莫林的授意下对他进行电击折磨，逼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