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关教授说什么，小人鱼就信什么。
&esp;&esp;也没去追究教授所说的“以后没机会再实践”，其实内含何等深意。
&esp;&esp;“好了，我示范好了。”关路远说，“轮到你了。”
&esp;&esp;“啊？我还要再说吗？”
&esp;&esp;“你认为你的情书，称得上是成功的告白吗？”
&esp;&esp;“不成功吗？”
&esp;&esp;“……”
&esp;&esp;“好吧。”念西澄深呼吸，想想那四个字也很简单，说一遍就说一遍。
&esp;&esp;可真轮到他自己要说时，才意识到，这四个字有魔力似的，确实有一点点难说。
&esp;&esp;小人鱼学会了很多人类的话，每个字每个词，都没有现在要说的短语这么难说。
&esp;&esp;他嘿嘿傻笑了很久，才按捺住害羞的情绪，把“我喜欢你”说出了口。
&esp;&esp;并有样学样，附赠了一个一触即分的浅吻。
&esp;&esp;“好了。”
&esp;&esp;刚被吻完，关路远就别过脸去，关灯，利落说“睡觉”。
&esp;&esp;要不是看到教授耳廓红红的，念西澄都要误以为这人是完成了什么任务。
&esp;&esp;灯熄，念西澄还懵着，“就这样？”
&esp;&esp;“还要怎样？”关路远的低音在黑暗中传过来，“后面的部分你又受不了。”
&esp;&esp;“啊？”念西澄单纯问，“改个称呼我会受不了吗？”
&esp;&esp;“……”
&esp;&esp;“我看别人告白后，都要改称呼的。我们不用吗？”
&esp;&esp;“……”
&esp;&esp;许久许久，关路远才尴尬开口：“你想改什么？”
&esp;&esp;“不知道呀？”念西澄想起下午，师姐们分享的漫画情节，试探了一个，“男朋友？”
&esp;&esp;室内光线昏暗，念西澄没听到关路远的回应，也看不清关路远的表情，只觉得对方的呼吸好像停滞了一刹。
&esp;&esp;念西澄以为他不喜欢，就换了个，“哥哥？”
&esp;&esp;还是没回应。
&esp;&esp;只有呼吸更急切。
&esp;&esp;念西澄又换，“老公……”
&esp;&esp;这回，尾音都没发完，念西澄的嘴唇就被堵住了。
&esp;&esp;关路远翻身将他压倒，用力吻了上来。
&esp;&esp;又是那种有点刺激的，让念西澄心跳爆涨呼吸急促，会瑟缩身体想要逃避，反倒将对方的腰身夹在腿间的深吻。
&esp;&esp;“唔……呜！”
&esp;&esp;被亲了会儿，念西澄又带了哭腔，软绵绵把人推开一点，求饶：
&esp;&esp;“能不能别一次弄好多地方？”
&esp;&esp;关路远并不认可这个指控，“我只摸了你的腰一下。”
&esp;&esp;“但我们还在亲亲啊……”念西澄抽抽鼻子，眼前有点水汽，“同时刺激，太超过了……”
&esp;&esp;念西澄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才是太超过、太犯规了。
&esp;&esp;引人基因里的破坏欲肆虐，可骨子里的教养和道德，又逼人怜惜，怕伤害他，只能内在拉扯与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