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2)

周伊刚感受到遗传基因的神奇,还想和她的郎君在排列组合几次,看看下一次的团子又会是如何的化学反应。

若是被系统破坏了这等人生自由选择的乐趣和权力,那还有什么意思?

屏蔽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反击。

真正的博弈还在之后。

不过方才在系统商城里疯狂下单的剁手感觉还有些意犹未尽,刚完成和系统交锋的周伊,看了看还在熟睡的两个团子,想了想便唤了白芷进屋:“让各家商铺等下都送些当季的新东西进来,衣食住行的不挑,是孩子的就更好。”

她总算知道,什么叫四脚吞金兽了,一个团子就能让她腰包空空,何况是那样粉-嫩的两位小祖宗,倾家荡产不为过。

别看白芷一张冷脸,她管着公库私库钥匙,可对周伊已经说不上是服从,反而是有另一股宠劲,福晋说买,就是买买买。

紫苏和嬷嬷还会因为顾虑福晋的身子之类的想法,婉转提示截胡福晋有时天马行空的冲-动,而在白芷这里就是“给给给”“提提提”,没有二话。

于是四爷回到安渊阁的时候,便见一屋子满满当当的金银玉器、翡翠玛瑙,丝绸刺绣、成衣头面,燕窝阿胶、龙井普洱,小儿玩具、开蒙读物……

落脚的地都差点没有。

皮猴九阿哥有一句话,立时在四爷脑海里响起:女人嘛,不开心的时候就是买买买,吃吃吃。如果不行,就重复再来一遍。

据说是宜妃娘娘的金玉良言。

康熙皇帝后宫中几十年下来最没有委屈到自己的可能就这位独得圣恩多年的娇-艳娘娘,这话当时四爷心里还是信的,这才不小心记住了。

如今一瞧,福晋现下喂着孩子,吃虽然不差,但自然是不能方方面面如愿的完美。

但买不一样,有钱,干脆利落就完事了。

“福晋这是?”四爷被下人们伺候换衣完毕,才弱弱问了一句。

“爷说,这些黄金五百两,够吗?”周伊瞟了他一眼,幽幽道。

四爷坐在榻上,品着雨前龙井,半点也不慌张:“那可能京郊的店可能得再搬一些过来。要不,爷在京城里直接买几条街给福晋,无限量供应?”这只要福晋不拿自己的身子出气,不过身外物,他胤禛给得起,也十分愿意给。

周伊看了看明显心虚但又不太熟悉心虚这股情绪的四爷,就算她真不那么介意两个炮灰妾室,但突然又被放两个进来也确实碍眼。

谈不上膈应,心里还是多少会有那么一丢丢不快,只是如今团子为大,系统又为患,周伊深知坐月子一定要保持自己的身心愉快,不愿为难于自己。

但四爷这关却是不好过的。

“爷这是打算花钱消灾?”周伊挑了挑眉,放下手中即将买下的“五百两黄金”,走到贵妃榻上,坐在了四爷的另一侧。

“不。只愿消除福晋的心头火,多少都行。”四爷见福晋肯过来,一边哄人,一边笑了笑。

眉目如画,风光霁月,这笑藏着无限温柔还带着一丝讨巧的讨好。

周伊这是明白,什么叫难过美人关。

本就不甚在意的事,又在这抹笑里消散而去,周伊伸手,轻轻抚上郎君那毫无瑕疵的脸,捏了捏:“郎君这笑,此后只得我一人见,可好?”

落脚的地都差点没有。

福晋房产大殷实

长这么大, 记忆里就没被人捏过脸的尊贵皇子四爷愣了愣:“福晋,好大的胆子。”语气却是纸老虎般,带着抹气虚的别扭,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

郎君, 这是害羞了?怪可爱的。

周伊放下了手, 又反省了下自己这句话不够霸气, 以后谁敢看她的男人笑, 呵。

具体就看是哪一只眼睛看到的了。

周伊摆了摆手, 让下人们把东西都带出去。

“李氏那?”周伊品了品月子专用桂圆枸杞红豆汤, 这才开口, 问及昨日发生的事。

“都处理好了。在他们眼里是颗废棋, 也没能得到背后是谁的具体线索。”

这朝堂之事, 周伊先不提, 她关心后宅的安排:“那李氏小格格今后怎么安排?”

“七七四十九日后,就让齐格格养着她吧。福晋觉得怎么样?”

“听爷的。”周伊一早猜中, 这便是齐格格后来真正对付李氏的原因。

眼见自己不得宠,那么孩子便会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 打倒自己作死的李氏, 便是她的机会。剩下的便是讨好福晋和主子爷的事,齐格格相信自己可以。

周伊放下甜汤,随口问道:“两位格格何时进府?”

四爷看了她一眼:“这事不急。”

是不急,周伊心里琢磨着,便不出声了。

“近日若有人上门,福晋可先接待着?”四爷又吩咐道,见着福晋浑身散发着不同于先前的清甜,带着若有似无的淡淡奶香,他忍不住凑上前去。

“爷是说纳兰大人府上的还是索额图大人府上的?”周伊一点就通。

“都接。”四福晋月子期间秀发都随意绑起, 不做过多束缚,四爷顺手掬过一缕福晋散落的发,轻嗅了嗅。

周伊没有抽回自己的发,只是问道:“爷是说在李氏背后他们两位都出手了?这不对劲,这两位还能联手不成?”

四爷见福晋没有拒绝他的亲近,便将浑身奶香的福晋纳入怀里,慢慢道:“纳兰一向清高清廉自居,不会自打脸面,量他胆子再大,都不至于伸手到宫里贡品身上,也伸不到。倒是太子爷这几年依托索额图打理关系,所需甚大,这他们族里又有在福亲王底下办事的,神不知鬼不觉动手,这一时挪用的可能性,很难说。

至于怎么被纳兰知道,或者他只是猜测,借我们进行验证。前阵子我派去跟李氏的人,折了必是索额图动的手。若不是触碰到他的利益,他没必要瞒着太子。但他们居然一起对你出手,是可忍孰不可忍。李氏蠢不可及,但我也有责任。是我的自大,差点害了福晋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