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苻缭小小吐了口气。
&esp;&esp;新旧党水火不容,但原主本就无意参与到党争之中,与他们接触不深,这些人实际上对原主只是略知皮毛。
&esp;&esp;再者,他们想不到夺舍的可能性,就算自己表现得有出入,他们也不会真怀疑什么。
&esp;&esp;苻缭斟酌着,大抵猜到了他们为何要选择自己来当棋子。
&esp;&esp;但他对季怜渎不是原主那种喜欢,真要教奚吝俭改些性子,也不必要把自己抛进官场里,何况还是这种任人摆布的地位。
&esp;&esp;他抬头望天,天空晴朗。
&esp;&esp;徐径谊的意思,是他能保下自己,但这也等于把自己划到旧党那边去了。
&esp;&esp;苻缭随手拿起一个李子,咬下一口,甜蜜的感觉逐渐在口腔里蔓延。
&esp;&esp;他正要说话,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呼一声。
&esp;&esp;一名年轻的文官嘴巴抿紧了,往后退了好几步。
&esp;&esp;“孤当是什么呢,如此热闹。”
&esp;&esp;熟悉的香味已经钻进苻缭鼻尖,教苻缭本就冰凉的手更冷上一层。
&esp;&esp;他还没完全转过头去,奚吝俭已经走到他面前:“世子还有闲心吃水果,看来是对这次比试十拿九稳了?”
&esp;&esp;苻缭顿了顿。
&esp;&esp;若是答应了徐径谊,以他所谓的“助力”,该是会把自己送到离奚吝俭较近的地位,再不济,只要入朝了,起码能在朝中遇见奚吝俭。
&esp;&esp;这样不就可以更深入地了解他了?
&esp;&esp;而旧党也就把自己当不谙世事的少爷,只要不把话挑明,许多事都有斡旋的空间。
&esp;&esp;像奚吝俭这样敏锐的人,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esp;&esp;苻缭清了清嗓子,看了徐径谊一眼,又把视线移到奚吝俭眼眸中。
&esp;&esp;他得意道:“本公子自然是有办法。”
&esp;&esp;徐径谊脸上出现了笑意。
&esp;&esp;奚吝俭眼底闪过一丝愉悦,却没有初次见面时那样让他害怕,教苻缭想起昨日傍晚奚吝俭话里的轻笑。
&esp;&esp;下一刻的心下一凉也同样如此。
&esp;&esp;“既然世子如此自信。”
&esp;&esp;奚吝俭猛然伸出手,苻缭没来得及起身,脚下一轻,重心倏然转了个大弯。
&esp;&esp;眨眼的工夫,他已被扛在奚吝俭的肩上。
&esp;&esp;“世子与孤的比试,便提前好了。”
&esp;&esp;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