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参加了这么多英语演讲和翻译比赛,没想到居然栽在了用母语交流上。可以说是一次战略意义上的大失败。”
叹了口气,他又换了个比较正经的语气:“其实还挺伤心的,毕竟还是第一次对陌生人产生好感,有种重返17岁的感觉。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遇见他,如果他还记得我的话,可能还是挺尴尬的。”
……
不知不觉,姜哲衍竟然看完了这个长达两分钟的整活视频。听着up主在结尾的真情流露,他扫了眼躺在垃圾桶顶端的小纸条,不由得感慨小破站的大数据算法。
昨天刚收到纸条,今天就被推荐了同类型视频,就像在身边装了监控一样。
这重逢,多是一件美逝
发完视频后,纪光山在家躺了一天,没有再去图书馆。一些经常关注他的粉丝都知道他的性取向,听完他的社死经历后,纷纷留言安慰。
【这学弟也太没眼光了,要是光妈愿意一对一教我,我六级也不至于考三年了。】
【光栅学长,我也是朝气蓬勃的奶狗学弟,给个基会吧[扭曲并阴暗地爬行jpg]】
纪光山看着这些在网上裸奔冲浪的粉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
不过留给他伤心的时间并不多,考上翻硕只是内卷的开始,想要成为一名专业的翻译员,还需要每天不断的练习。
央师大是一所百年名校,每年都会举办许多国际会议,接待来自各国的宾客。上周辅导员在群里发了一条科协招收陪同翻译的消息,纪光山打算去试一下。
他本科时接触比较多的是商务翻译,对科技方面了解甚少,这几天一直在查资料、背专业词汇。忙起来之后,他也逐渐忘记了图书馆的尴尬片段。
面试在周六,纪光山排在14号,比较靠后。按约定时间到场后,他在走廊上遇到了刚认识没多久的同学——梁新觉。
口译是实践类专业,在央师大属于专硕,学校不提供宿舍,大家都在外面各自租房,因此没有室友一说,同学之间的关系比较疏远。
见他走来,梁新觉收起正在温习的资料,和他打了声招呼。纪光山同样礼貌地点了下头,随后就坐在走廊的空位上,放空思绪,无所事事地等待。
“你没有准备稿子吗?”可能是看他表现得太轻松了,梁新觉好奇地走了过来。
“当然准备了。”纪光山收回思绪,抬头朝他一笑,“在脑子里。”
梁新觉有些吃惊:“这么多东西你都能记下来?”
“我们学英语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背一下专业词汇,听懂对方在问什么,不就能开始说了吗?”
“……”梁新觉拿资料的手轻轻抖了下,不知道他是真的这么厉害,还是在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