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真的觉得可能从丁婉芝那里问出什么来,所以……”
家怡歪着头,眼巴巴望着方镇岳,仿佛这个世界危险重重,只剩她和方镇岳两个人,她的性命全都要指望在方镇岳身上一样。
没有男人能抵挡这样的眼神。
没有!
“知道了!”方镇岳深吸一口气,平稳有些紊乱的呼吸,压制逐渐泛热的耳根。脑内劝自己开始兴奋的情绪:冷静,你冷静一点。
装模作样的乜小女警一眼,他才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的了然模样,低声道:
“让方sir给你当保镖嘛,答应你了。”
“谢谢岳哥!”家怡立即竖起两个大拇指,比方才给丁宝树还多竖了一个大拇指呢。
但谢完了,她又有些犹豫。
方镇岳看出她还有话说,挑眉道:“还有什么?说吧。”
“啊,那个,闲聊八卦的话,女人和女人会比较放松,能聊很多有的没的。可是如果多个男人,又是岳哥你这样威风凛凛的警长的话,我怕她会拘束,会害怕啊……”
“听懂啦!”方镇岳哭笑不得,“就是我这个保镖要悄悄保护你,不要露脸,不要被丁婉芝发现,对不对?”
家怡点头如捣蒜。
方镇岳手指敲了下桌,“行啦,也答应你。”
家怡高兴的再次竖起两根拇指,对方镇岳表示感谢和认同。为显示认同升级,她桌下的两个大脚趾也翘起,虽然他看不到。
饭后,一众探员分道扬镳,方镇岳则跟易家大哥打了个招呼,借他大妹妹一用,小加个班。
吉普车载着小女警,朝旺角道呼啸而去。
……
孙新收桌时,看到方镇岳面前桌上排摆了好多花生豆。
探员们怎么不吃啊?好浪费。
悄悄看看四周,他一粒一粒全捡了送进口中。
嘎嘣嘎嘣,真香。
不愧是方老爹
丁婉芝见完合作商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拒绝了对方送她一程的好意,回到自己座位上瘫坐了闭目养神。
如果蹭合作商的车,路上都还要继续应付对方,她忙了一整天,已经完全不想跟这些工作上的人多说一句话了。
休息好一会儿,她才整理东西准备离开。
办公室已经空了,她关好灯,跟保安打了招呼出门,刚踏出一步,边上就忽然走过来一个人。
丁婉芝吓一大跳,对方开口说话,才注意到居然是白天来过恒祥的重案组年轻女警。
“你还真来了?”丁婉芝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十点了,“你们重案组果然一直都很拼啊,从过去到现在,真是一点长进没有。各个都没有家庭的吗?”
显然,她对于重案组探员加班不回家这件事,充满了怨念。
一定都是三福哥造的孽。
家怡没接她的抱怨,笑着道:“婉芝姐,找个地方坐坐,聊聊可以吗?”
丁婉芝注意到女探员没有用‘丁女士’‘丁小姐’这种称呼,反而是亲昵的唤了声姐。
挑唇笑了笑,她拢一拢头发,看看天上月亮,小声道:“我也的确好久没有泡吧了。”
……
8分钟后,两个女人走进旺角詹姆斯酒吧。
找了个昏暗不被人注意的角落,两位美女坐在小小圆桌两端。
看酒单时,家怡两眼一抹黑。她两世加起来,也没喝过什么酒,更何况是这种酒场,什么酒好喝,什么酒不好喝,什么酒度数高,什么酒度数低,一无所知啊。
“第一次来酒吧啊?”丁婉芝一眼看破,笑着帮家怡点了杯度数跟醉蟹差不多的低度数鸡尾酒,自己则点了度数很高的长岛冰茶。
点好酒后,两个人之间尴尬的静了一会儿,家怡才想要如何组织语言,先闲聊一下,再进入主题。
擅长交际的业务员丁婉芝却笑了笑,率先开口:
“谭三福现在做的怎么样?还那么拼命?晚上睡警署,还是回家睡啊?”
“三福哥回家睡的,我们最近破案率还不错,破案速度也挺快,不用在警署熬通宵的。”家怡忙回答。
“哈,他现在自由了,倒不用做不回家的人了?”丁婉芝忍不住嘲讽。
家怡尴尬笑笑。
两杯酒上桌,一杯方方正正、朴实无华,看着度数就很高,是丁婉芝的。
另一杯由人鱼杯承装,花里胡哨的看着就是绣花枕头,度数一定高不了,是小女警的。
“好了,我不问他的事,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你问吧。姐姐知无不言,好不好?”丁婉芝品一口自己的酒,随即轻轻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