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九叔倒了一杯暖红茶给她。
家怡立即喝一口,随即幸福地眯眼。屋外寒风起,她却能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喝九叔新泡的红茶,幸福感来了。
“九叔感冒好像好多了。”家怡道过‘多谢’后,关心起九叔的身体。
“老人家了,你们都没事,就我感染风寒。不过好在这身子骨还没坏的太彻底,两副药下肚,睡上一觉也就好个七七八八了。”九叔拍拍胸口,又坐回去继续读文件。
转头望一眼窗外,歪脖树上的叶子已经落得七七八八,原来即便是在地理位置这么偏南的香江,树叶也会落,深秋也会有寒意。
可惜冬天不下雪,不然在这座城里,一定会生出更多有趣且不一样的故事吧。
对着一片被风吹落,在空中飘飘荡荡跳舞的落叶,家怡悄悄许愿:
请游sir快回来吧,助b组的案子快快侦破啊!
……
……
游兆华一队风风火火赶到福爱邨凶案现场,6栋。
楼栋外拉着警戒线,被灭门的在4楼a单位。
游兆华从军装警那里得到第一手消息后,便直奔电梯间?,准备上楼。
路上瞧见守门的管家阿伯正被七八个记者包围着,记者们各个举着话筒,一口一个“阿伯啊”“这位伯伯”,叫得比自家长辈还亲切,哄得那阿伯众星捧月、聊兴更盛,于是将自己报案过程讲得更浮夸,也更详细许多。
游兆华拍拍tony肩膀,“去把老伯拉回来,问清楚报案过程。jerry你也一同去,顺便打探一下受害者家庭状况、社交状况等。”
“yes,sir”两人领命后立即朝着任务目标奔去。
走到近前时,便听阿伯侃侃而谈,声量好大,底气足得像年轻人一样:
“真的是鬼来电啊!就是被灭门的方太太啊,她每天半夜0点给我打电话向我求助啊,说她都快臭了,好难过啊,请我一定帮她报案,要我请求警察替她伸冤呐。我第一次接到电话的时候呢,还以为有人跟我恶作剧哇。结果你们猜怎么着,第二天半夜,同样的时间?,她又给我打来电话。我一接起来,她就幽幽的哭,哭得我啊,浑身发冷。她说她不知道该找谁求助嘛,只好请我这个每天见面的长辈喽。
“我今天一大早就去敲门,还是没人开门。这都好多天了,明明每天上午方太太都会出门买菜,方先生都会出去找工作嘛。这几天却一直没出门,怎么想都是有问题呀。
“我立即意识到不对,当即就打电话报警喽。刚开始警察还不信呐,说我老糊涂了。
“幸亏后来b单位的阿嬷也出面作证啊,说看到女鬼一直站在门口,面对着门哭泣啊,哭得地上都是泪水痕迹,好惨的——”
tony走到近前,格开记者们,将老伯拉到警戒线内,重新、严肃地做笔录,这才拼凑出报案的全过程。
原来b单位的老阿嬷也说见到鬼,接到报案的军装警仍不信有鬼,只道是住在里面的夫妻可能因为一直找不到工作,回乡下一段时间?之类。
但老伯信誓旦旦称没有看到方先生方太太离开,而且强调如果他们离开,一定会跟他打招呼。
军装警被管家阿伯和b单位的邻居逼得没办法,幸好这边住户a和b单位的阳台是连着的,军装警便暂借b单位阳台,举着镜子朝a单位方家照了照。
之后在镜子里看到紧连阳台的小厅里,桌上摆着已经招苍蝇的食物,桌后隐约倒着人。
军装警这才警惕起来,打电话回警队向领导提交申请后,跳入a单位,立即发现两具尸体。军装警绕至门口打开门后,当即封锁凶案发生的单位。
之后就是重案a组接到任务,抵达现场了。
唯一比较棘手的是,无论tony怎样问询报案老伯到底是怎么发现a动方先生和方太太出事的,哪怕以‘妨碍司法公正是犯法的,最高可判7年’相威胁,老伯仍嘴硬的坚持是方太太的鬼魂给他打电话求助。
怎么逼也是鬼来电!
怎么问也都是鬼来电!
无论问多少遍,总之呢,都是鬼、来、电啊!!!
tony头秃,与jerry对视一眼,两人皆无奈,只好请老伯在笔录上签字。
转头,两人又乘电梯上楼,去问报案过程中出现的另外一位关键人物,6曾b单位的阿嬷。
阿嬷的口供与管家老伯的口供基本上一致,对于军装警抵达后的过程叙述相符合。
只是问到为什么阿嬷要配合管家老伯报案,坚持请军装警检查a单位方姓夫妇的安危时,阿嬷出现了跟老伯同样的‘嘴硬’怪行。
“是真的啊,阿sir,我怎么会欺骗警察呢!”
“还有哇,我好好住的房子,隔壁忽然就死了人,还闹鬼,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没有必要骗你们嘛。”
“我真的看到方太太的鬼魂啊,站在门口,一直望着自家的大门,就好像呢,孤魂野鬼,死得冤枉啊,想回家都回不了。之后我再请我老公来看,方太太的鬼魂就消失了,只留下门口那边好多眼泪水。都把门口的地板打湿了,好几滴啊,一大滴一大滴的,真的很可怜。”
“我就希望你们呢,尽早破案,为方太太方先生报仇,捉到那个凶手。免得方太太一直心里有冤屈。她没事过来哭一哭,谁也受不了哇。是不是啊,阿sir……”
“……”tony
“……”jerry
看着新拿到的两份口供,两位探员想到游sir的暴脾气,都不禁干咽口水,脑壳发紧。
这要怎么拿给游sir看嘛……
突然破案
游兆华一队终于回警署时,家怡已经等得屁股都被针毡扎成筛子了。
一拐进重案组的走廊,家怡一直竖着的耳朵,就听到了他们讨论案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