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都拍下来,回头加上所有足迹、所有线索报告和化验单,一起做案件分析。”家怡又照向树枝:“这里也拍拍。诶?折断的树干那里,是不是挂了一块儿肉?”
“好像是诶。”阿威举着相机,咔嚓拍下。
“麻烦阿威哥帮忙采集一下证物吧。”家怡笑道,嘴甜得很。
“没问题,家怡姐。”阿威却不敢受家怡这么客气的称谓,反过来喊她做‘姐’。
家怡忍俊不禁,想到了岳哥和九叔,也是你喊我‘哥’,我喊你‘叔’,尊卑辈分乱七八糟。
阿威回到他们来时开的车边,取了证物袋后过来采集取证。
远处方镇岳看着家怡和阿威沿着转角处一路勘察和取证,忍不住对三福道:
“这才几十分钟而已,十一已经跟中午警署和ptu警员们混熟,这会儿连专属跟班都有了。”
“哈哈,十一姐有点人格魅力的嘛。”三福手里仍拽着麻绳,一边根据下方化验员的要求收或放,一边转头打望易家怡和阿威。
便见阿威在家怡的指指点点下,不时点头配合,偶尔还会回头跟家怡凑头讨论,一副合作默契、相处融洽的样子。
而另一边的ptu警员们,则正根据家怡指出的区域做重点搜查。ptu警长聂辰做完一列区域的筛寻,回到马路上继续往远处走,路过家怡时,还会点头致意。
社会十一姐,笑呵呵的就把这区块儿的这么几十号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啧!
山顶港湾
山顶坡崖的勘察实在太难,仿佛随时都是在拿生命搞工作。
等这整个一片崖坡全搜寻一遍,警犬顺着公路上下跑一大圈儿,化验员将几个采集到证物的区域全部勘察结束,都已经是近4个多小时以后了。
凌晨的山上明明降温很冷,许多人额头上却渗着汗。
都是累的。
家怡带着阿威采集了附近许多细节,这些线索到底指向什么信息,是否于案情有用,都要等化验出结果以及众多线索比对分析后,才能确定。
高级化验师teresa确定勘察结束,用力伸了个懒腰,转头对方镇岳道:
“从现有足迹和溅血、流血痕迹观察分析来判断的话,受害者下车前就已经受伤了。
“转弯处易警官和阿威拍下的痕迹,基本上可以初步判断,受害者应该是在车辆转弯减速时跳车逃跑,然后汽车急刹——从这个顺序来判断,司机是加害者,跳车的是受害者。”
“ok”方镇岳点了点头。
家怡则站在边上,将teresa的话都记录了下来。
“从车辙来看,汽车属于中小型款式,大众家庭车、taxi还有我们的四座警车等,采用的都是这种类型。要判断具体是什么车型的话,我们还要回去做更多的化验和分析,不过不保证一定能判断得出来。”teresa揉了揉眉心,忍住想打哈欠的冲动。
“明白。”方镇岳道。
“以现在查到的血量来看,如果经化验是属于同一个人的,那么这个人多半已经死亡。但这些都要等回警署化验后,才能确定。方sir,今晚就让大家收队吧,明天上午我们到警署后,第一时间做这些化验,怎么样?”teresa招手示意阿威和an收箱走人了。
方镇岳点点头,诚恳道:“辛苦了,ada t”
“应该的,cid的同事们也辛苦了。”teresa礼貌笑笑,便转头走向他们来时开的车。
“收工了,大家辛苦。”方镇岳也走向九叔等人,“九叔回程注意安全。”
“唉,听起来又是个凶杀案啊。”九叔抓了抓头发,按摩给自己提神。后面还有一段路要开,得精神起来啊。
“希望受害者还没有死吧,不过如果没有送医的话,按照teresa说的,多半是不活了。”方镇岳说罢摆摆手,“先别想了,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我再安排大家走访医院还有施勳道上行路段的住户,同时查一下中环这片的失踪报案情况,再根据法证科的报告寻找受害者的身份。”
“yes,sir”刘嘉明大声应答后,又跟方镇岳和家怡道了晚安,才转回九叔车边。
一车四个探员,关好车门掉头下山,路过方镇岳和家怡时,又纷纷探头出车窗道别。
方镇岳和家怡并肩站着举右手拜拜,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刘嘉明收回脑袋,闭目打盹前忽然眨了眨眼,转头问gary:
“你看十一和岳哥有没有戏?”
“才问这个问题,作为探员,你不觉得羞愧吗?”gary打了个哈欠,明明很累了,仍打起精神来嘲讽刘嘉明。
盹是要打的,但嘲笑兄弟这种事当然更重要。
“啊,是真的吗?”刘嘉明挠头。
“不过,今天晚上易家人都暂时住在岳哥的大别墅里了诶。”gary歪头,语气中充满艳羡。
“是啊,岳哥自己一个人在家就会头痛嘛,今晚肯定不会喽。就算失眠,也痛不起来了吧?一屋子人,人气旺啊。”九叔转方向盘、踩油门、看路看左右…百忙之中仍要参与进八卦。
“有时候想一想,要是我是女的,倒追岳哥,是不是也能住在岳哥的大别墅里了啊?”gary控制不住自己的幻想。
“什么意思啊?跟我的问题有关吗?我是说,十一和岳哥,就是,是不是有什么啊?”刘嘉明苍蝇搓手。
“什么啊?”gary挑眉嘿嘿笑。而且,明明是你刘嘉明把话题扯远的好嘛。
“什么什么啊?”三福也哈哈笑。
“什么什么什么啊?”九叔拉方向盘转过弯道,也忍不住大笑。
“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些什么啊?”刘嘉明被三人逗得无能狂怒,超大声咆哮。
“想知道啊?”gary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