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很清晰。”阿杰当场拿出之前给黄祥杰做的指纹采集照片,以专业眼光比对过后,便抬头道:“指纹基本上是符合的,回警署后我会做更细致的分析和报告。”
“ok”家怡表情严肃。
在角落摆放的被褥里,法证科又采集到头发、皮屑等。
另外,探员们在锁韦念盈的泥土地下方,挖出大脚强夫妇的头颅、骨骼和双手双脚。韦念盈每天就卧在父母的坟上,在这里被殴打虐待。
大队人马回到警署时,已经是半夜了,所有证物都被法证科和法医官带走,最快的明天即可出化验单和报告,到时候真相就能大白了。
家怡马不停蹄直奔审讯室,提了黄祥杰后,她将高能大灯转向他的脸,怒目而视道:
“我们已经发现了剩余受害者,黄祥杰,现在我只给你5分钟,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招供,还有机会减轻刑罚。”
“ada,你说什么剩余受害者?与我无关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黄祥杰躲开光线,皱眉嘴硬。
“很好,我也不喜欢你招人。还是死刑更适合此案的凶手。”家怡说罢,一秒未多留,转身便出了审讯室。
独留三福坐在黄祥杰对面,与他耗这5分钟。
黄祥杰显然没料到易家怡这样利落就放过了他,自从被关押起,警方压根儿就没对他做过审讯。
即便是他主动向对面这个拽拽的警探表明自己的无辜,对方也不怎么搭理。不过是草草帮他做过笔录,便继续只是干耗着浪费时间。
是探员们胸有成竹吗?可他也并没有收到消息说要告他杀人,且始终押在警署的临时关押点里,未被移交……
可如果不是胸有成竹,警方又为什么一直晾着他?
觉得不需要审讯?
认定他不会承认,会很难搞?
还是觉得不需要他的口供就能送他上刑场?
黄祥杰被灯烤得口干舌燥,从被捉到起,他就思虑过重,到这会儿,嘴角已经冒起两个水泡。
他探头绕过灯光去看坐在对面的谭三福,只见这条子仍如白天一般那么悠哉悠哉,压根儿不在意他的样子。
不断舔唇,可才被滋润的嘴唇很快又会干涩难耐。
他陷入一种难以自拔的恶性循环中,一直重复着无意义的动作,无形中使自己越来越焦躁。
……
审讯室外,wagner双手垂在身侧,盯着黄祥杰时,他脑海不断浮现韦念盈被发现时的样子。
双手便成了两个压抑的拳。
游兆华从a组办公室拐出去准备吸口烟,瞧见审讯室方向有灯光洒出,驻足盯着那光若有所思几息,便将打火机丢回裤兜,叼着烟折向审讯室。
果然,一踏进审讯室公共区便瞧见站在1号审讯室门口的wagner。
他走过去,站在wagner身边,朝着里面的黄祥杰盯了一会儿,才开口:
“找到关键证据了?距离破案不远了吧?”
wagner光听声音便知是游兆华,他未回头,‘嗯’了一声后,闷闷道:
“不打他,的确很难。”
一起送他上刑场
“假装有急事,将三福喊出来,让黄祥杰单独在里面坐着。我们今夜无眠,他也别想躺着。”wagner丢下游兆华,向九叔交代一句,便跟家怡上楼,直奔法医解剖室了。
九叔听令,无视了坐在审讯室里的黄祥杰,将三福喊出来后,两人便并行跟上大家。
独留游兆华站在审讯室外的小窗口,望了望坐在里面的黄祥杰,嘴角忽然衔起一丝笑。这么看来wagner也不真像他看起来的那么规矩嘛。
……
层层叠叠的霓虹悠远而近,警署法证科高级化验师陈光耀的办公室窗口能看到的最近的曲管灯,因为年代已久,部分灯条已经不亮了。
即便如此,从面前的化验单上抬起头,转眸去看时,仍能从那些断断续续的彩色条灯中汲取到一些这座城市光明的气息。
办公室门被他打开,面前大办公室里,法证科穿着白大褂的化验员们来往奔波,有的交头接耳就一个组织切片检验结果做深入讨论,有的根据洗出的照片分析血溅痕迹,指纹组已做好细节比对,化学组正对着各种古怪器具反复化验和观察……
陈光耀远远便瞧见易家怡一马当先走进法证科办公室,他看着时间,猜到她也该到了。
无需过多客套,两方人马一碰面,便直接进入工作环节。
“在地窖中发现的80的指纹都属于黄祥杰,另外20则分别属于大脚强一家人。属于韦念盈的指纹最少,可见她平日很少被父母安排做下地窖取东西的工作。
“但在拴住她的铁链上有一半指纹属于她,另一半属于黄祥杰。”指纹组给出报告。
“足迹照片比对,重叠度百分之九十八。”鉴证组也给出照片分析结果。
地窖中原本存放的东西几乎全被凶手搬走了,大概是为了减少去地窖取东西的频率,降低自己被发现的风险。
但杂乱环境变空旷,足迹的采集反而变得简单一些。
“在韦念盈指甲中发现的衣物纤维组织,有一些与被捉捕时黄祥杰穿的衣物纤维组织一致。”
“厨房共6件厨房工具上发现死者血迹,报告单已传真一份给法医官许sir。”
化验组的所有化验结果,都将黄祥杰和韦念盈与死者大脚强夫妇画上了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