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gner摇了摇头,o记针对这个团伙的专案小组一定处在高度保密的状态里,兹事体大,不可能允许其他团队临时加入。
家怡又看向方镇岳,方镇岳的动作与wagner如出一辙。
除了o记总警司白眉鹰王外,o记这个专案小组里到底有多少警察在内,恐怕都还是个秘密。
这样严密的一个小组,怎么可能接纳其他部门一个完全陌生的团队加入?
就算许多人觉得cid b组可信,o记也不会冒这个险的。
o记不仅不会同意b组加入,更加会阻止b组针对王新秋之死的查探。
也许将来o记的任务会成功,凶手会与这条‘贩度’链上的所有人一起被抓住。
虽然王新秋这个案子被搁置,线索断裂,想要让凶手认下王新秋之死这重罪,已经很难。但……也算为他鸣了冤吧。
也可能o记的任务失败,杀死王新秋的凶手带着几个忠心的小弟,赚够一笔钱后逃离香江,躲上十年二十年再回来,或者干脆在国外或者省外生活养老再不返乡。
那么无论是o记这个案子,还是王新秋之死这个案子,都再无从查起了。
但无论结果如何,对于o记来说,一切都只能为‘眼下的任务和原由有的计划’让步。
王新秋死亡的这一刻起,就已经成了弃子,警方不能也不可以再在这样的弃子上浪费精力了。
家怡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双眉也拧成麻花。
脑海中不断浮现王新秋死前的画面,跨越时空和生死,她与死者相望……
她不甘心。
不甘心
立冬以后,香江也在降温。
潮湿的环境让尚算适宜的19度,体感上却寒意逼人。
wagner配合家怡将大家都安排出去执行任务后,方镇岳也起身告辞。
刘嘉明恰巧在这时回来做阶段性报告,没有避讳方镇岳,他直接道:
“档案中没有被木棍打伤的旧案,我猜要么这类案件太小,没有惊动警方,要么就是他们内部冲突内部解决,没有人会因为自己老大打了自己一顿而报警。”
除非这个人不想继续混下去了,不然就算被棍子抽得很严重,肯定也就兀自疗伤了啊。
“换一个方向查吧。”家怡振作精神,想了想吩咐道:“你带几个军装警,去查油麻地的地下诊所,查找棍棒抽打,或者细长武器攻击造成的伤病的治疗病例。”
“yes,ada”刘嘉明立即应声。
还在思索刘嘉明的汇报的wagner挑眸看向家怡,认同地点了下脑袋。
怪不得那么多人对她夸奖和认同,虽然年轻经验不那么丰富,但脑子反应太快了。
刘嘉明上一句说了旧案状况,她下一刻已经想到了新的查探方向。
作为一位新任沙展,她是有一定指导能力,也有较机敏的破案思路的。
刘嘉明转身步出办公室时,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转头对易家怡道:
“对了,十一姐,虽然旧案中没有以符合死者叔仔伤情的,但有一个今年初的斗殴案中,有一个信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什么?”家怡立即挑起眉。
“法医给斗殴双方做伤情鉴定时,发现一位烂仔左右肩膀上各有一处利器伤痕。”刘嘉明挠挠头,“因为这处伤是旧伤,不是当时斗殴留下的,所以案宗中只做了一句话描述,并没有深入检查是否双刃长武器所留。但是对称伤这个描述……我总觉得有没有可能与跪尸案的死者相关呢?毕竟跪尸案的死者秋仔不也是左颈右颈这样对称的位置都有抽打伤痕嘛。”
家怡想了想便点头道:“嘉明哥非常棒!我这就去法医官那边了解一下这个情况。”
“啊,哈哈,好啊,辛苦十一姐啊,嘿嘿。”刘嘉明忽然被夸奖,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朝wagner和方镇岳点点头,便要出门去执行方才家怡交代的任务。
方镇岳却跟着刘嘉明走出去,开口问道:“那个双肩受伤的烂仔叫什么?”
“岳哥。”刘嘉明愣了下,抬头下意识去看易家怡表情。家怡点了头,他才答道:“向小荣,大家都叫他小荣哥的。”
“我知道了,他是我的线人之一,之前给过他许多生活费养着的。如果你们不介意,他这边由我去搞定。”方镇岳转头看向wagner,礼貌问询。
他在西九龙重案组做了那么多年,财神爷的称号不是白叫的,大多数混在街头的烂仔和一些边缘工作者都收过他的钱,这时候他出动去打听,反而比将这些人叫进警局要好用——
进警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什么都不敢说的人,偷偷拿了他的钱,往往就当秘密悄悄告诉他了。
wagner虽然胸口梗了下,感受到被方镇岳比下去的压抑,但还是公事为重地点了头:“拜托了。”
方镇岳直视wagner的眼睛,感受到对方的耿直与纯粹,别有深意地再次朝对方伸手,用力相握后才转身。
易家怡见岳哥离开,忙跟wagner打招呼称自己去找法医官了解情况,随即快步追上方镇岳,与之同路离开。
wagner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步绕出走廊,拐入楼梯间,顺梯而上,奔着黄警司的办公室而去。
当敲响黄警司办公室门时,wagner脑内想起一句话:
有的人合作是1+1等于2,另一些人却能做到1+1大于2。
……
家怡快步追赶,走在前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原本超快的步速减慢,虽然他未回头,但家怡知道他在等自己。
唇角悄悄翘起,她一步走到他身边,并肩之后仰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