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店外是一条小巷，进不了车，路边停满自行车，大概是本地人下班后来这里吃甜食消遣。
&esp;&esp;瞿川带着人往路口走，走出几步才发现陆渊澄没有跟上来，反而指着不远处隐隐绰绰的大桥，问，“从那里走是不是更近？”
&esp;&esp;“那是另一座桥。”瞿川无语，“和滨江道一点关系都没有。”
&esp;&esp;陆渊澄竟然不信，视线又瞥回去，“是吗？”
&esp;&esp;他说着就要往那儿去，瞿川急了，大步跟上他。
&esp;&esp;“大哥，我还能骗你？往那边走是反方向！”
&esp;&esp;然而陆渊澄充耳不闻，直愣愣走向巷尾。
&esp;&esp;他在走过最后一盏路灯时停住。
&esp;&esp;“有路。”
&esp;&esp;昏暗的灯光照着巷尾坍塌的石墙以及延伸出去的一片青砖小径，陆渊澄回眸一笑，“去看看吧。”
&esp;&esp;瞿川扶着半人高的墙砖探头看了眼，这里大概以前是什么风景区，小径两边歪歪斜斜立着几根竹子，一路延伸向远处一个石亭。
&esp;&esp;规模很小，又建在这种地方，怪不得废弃了。
&esp;&esp;“……感觉会有狗屎。”瞿川跳下石墙，打开手机手电筒照着地面。
&esp;&esp;不远处陆渊澄“哎呀”了一声。
&esp;&esp;瞿川猛地抬头，“你踩到了？！”
&esp;&esp;没人应答，瞿川抬手一照，看到陆渊澄带笑的眉眼。
&esp;&esp;“骗你的。”他吐舌。
&esp;&esp;操。
&esp;&esp;瞿川一秒压下手腕，专心致志照路。
&esp;&esp;这么走了一段，两人摸到石亭那里，瞿川照了照，石凳还算干净，于是一屁股坐了下去。
&esp;&esp;陆渊澄没动弹。
&esp;&esp;瞿川猜他洁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装模作样地在凳子上扫了扫，两手一摊，“请。”
&esp;&esp;站着的人没看他，凝望着远处，“那是什么？”
&esp;&esp;“嗯？”
&esp;&esp;“那里。”陆渊澄指了指与来路相反的方向，眯着眼，人也往前走了几步。
&esp;&esp;看着跟中邪了一样。
&esp;&esp;瞿川汗毛倒竖，起身贴过去，“什么？我怎么没看到？”
&esp;&esp;手臂隔着外套蹭在一起，两人似乎都没察觉，陆渊澄弯下腰，按了按瞿川后颈，“那里。”
&esp;&esp;他说得很轻，瞿川注意力一下就飘到自己被按住的地方了。他想拍开陆渊澄的手，也想提醒对方上一次按着后颈说话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结果沉默良久，最后只道：
&esp;&esp;“看不清……”
&esp;&esp;“你近视？”陆渊澄听起来很意外，松了力道，往前一步指着不远处黑漆漆的桥洞，“现在看见了吗？”
&esp;&esp;脖子冷飕飕的，瞿川一下直起身，铿锵有力地回，“看到了！”
&esp;&esp;他撑着围栏利落地翻过去，一边走一边喊，“你不是爱看？赶紧跟上！”
&esp;&esp;背对着月色与陆渊澄，瞿川的脸红了一片，眉头皱得死紧，唇也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