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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路易然回过神，下意识打了他一下：“你手洗了没有？！”
&esp;&esp;严峥没有一点怨言地挨了：“我还没上。”
&esp;&esp;路易然挑剔地看看他，有点不信。
&esp;&esp;严峥露出了个有点无奈的表情，他解释道：“我们俩站在那里，容易一起被当成变态。”
&esp;&esp;路易然：“你去上吧。”
&esp;&esp;严峥看了他一眼：“你等我？”
&esp;&esp;路易然反问：“你是小学生，还要人等？”
&esp;&esp;他说着看见严峥踩着拖鞋，显然是刚洗完澡，走刚刚那条路一定弄脏了，气焰一下小了不少：“你就不能回家上。”
&esp;&esp;“方便，”严峥顺着他低头看了眼，不是很在意地说：“等会冲一冲就好了。”
&esp;&esp;路易然张张嘴，说：“你快点，我要回去了。”
&esp;&esp;严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把人拉到澡堂门口，让他等下，去厕所了。
&esp;&esp;路易然在两个大姐的目光下像是罚站似地杵着，两个大姐看他一眼磕一口瓜子，像是靠着他这个新鲜面孔下饭。
&esp;&esp;路易然目光在她们身后的价目表上飘了飘，看见搓澡的价格，小孩儿三块大人十块，挺便宜。
&esp;&esp;他往下移，大姐后背挡上一块，看不见洗澡多少钱。
&esp;&esp;路易然从口袋里揪出一根棒棒糖，撕开包装，塞进嘴里看着。
&esp;&esp;严峥很快回来，他冲了手脚，掀开门帘走过来时身后一步一个鞋印。大姐听见动静，把底下放着的脸盆端出来，放在柜台上。
&esp;&esp;路易然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看见那盆子里装着脏衣服，又不感兴趣地把目光移开，
&esp;&esp;严峥接过，路易然还在努力看底下到底是什么价目，被严峥推着后背走了。
&esp;&esp;小孩儿很不服气的样子，嘴巴里含着跟棒棒糖，脸颊鼓起来一小块，很可爱。他卫衣的大口袋里掉出来两个连着的棒棒糖，看起来里头还有。
&esp;&esp;“干什么，我都没看完。”
&esp;&esp;路易然扫见一旁的大厅里还坐着几个大爷，和严峥同款的大裤衩，远处一台电视机在放电视剧。
&esp;&esp;“走了，”严峥注意到他手里的攥着的垃圾，伸手给他拿过来，转身去电视机底下扔了，回来时看见路易然看得目不转睛的样子，有点意外，“茶水五块钱一壶，你要喝？”
&esp;&esp;路易然连忙摇摇头：“这儿洗澡多少钱一个人？”
&esp;&esp;严峥看出他来干什么的了：“这里澡堂没有单间。”
&esp;&esp;意料之内。
&esp;&esp;路易然说：“我就问多少钱，不用单间。”
&esp;&esp;严峥垂眼，眼睛在路易然露出的白皙脚踝和手腕上一扫而过：“十块一位，没位置了。”
&esp;&esp;路易然：？
&esp;&esp;他含着棒棒糖含含糊糊地问：“你不是刚出来？”
&esp;&esp;“门口喝茶的也有排队的，你不是看见了吗？”严峥淡定地端着自己盆说。